nbsp; 如果梅逴龙此刻来到他的跟前,他想尽办法也要让梅逴龙收自己为徒,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假意答应。
只可惜机会稍纵即逝。
他已错过一次,想要再有这种机会,那就只能等梅逴龙再次找上他。
“老胡,我们这是要去哪?”
“晴川院。”
“晴川院?是什么地方?”
“我一个老朋友家里。”
王默待要再问,只见胡乞灵疾步走到江边一处,朝着对面发出一长两短三声怪啸。
须臾,对面来了一艘快艇,上有一人,并无船夫。
王默定睛望去,见那人五六十岁,长须飘拂,精神矍铄,一看就知道修为精湛,绝非常人。
“晴川兄,怎么是你?”胡乞灵有点意外。
“方才那等对决场面,我若不出来瞧瞧,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那人笑呵呵说道。
胡乞灵会意,说道:“难怪我说你会亲自出来接我,原来你早就潜伏在江边。”
那人笑道:“我也想去黄鹤楼上居高临下观望,但我听说黄鹤楼今早来了一个大人物,后来又多了一个大人物,自然不敢过江,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误会。”
这时,那艘快艇距离江岸只剩下数丈,只见胡乞灵纵身跃起,当先上了快艇。
王默本以为快艇会靠岸,那料快艇就跟定住了似的,距离江岸始终保持在三丈左右。
“老胡,怎么回事?”王默问道。
胡乞灵先是与那人对望一眼,然后说道:“小王,你要是有本事,就跳上船来。”
“考我啊。”
王默先是掂量了一下距离,然后退出十多尺,猛然拔足狂奔,嗖的一声,直接跳了起来,暗中用上“浮光掠影”,噔的一声,居然掠过三丈江水,落在快艇上。
那人见王默明明不会武功,但身躯颇为轻灵,不觉惊奇,问道:“老胡,这位小兄弟是谁?”
“他是我这两天刚结识的小朋友,名叫王默。”
胡乞灵专门用了“结识”二字,而不是“认识”,说明他把王默当成了朋友,而不是萍水相逢之辈。
“既然是你结识的小朋友,那就是我司马晴川的朋友。走吧,到我的院子里坐坐,我最近得了一坛好酒,咱们边喝边聊。”
那人运起内力催动快艇,居然比划桨还要快,朝大江对岸过去。
王默为之咋舌。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位名叫司马晴川的前辈,段位之高,至少是“具相”初段,不然的话,绝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由此可以想见,胡乞灵的武道段位,与司马晴川差不多,不会低于“具相”初段。
等快艇靠了岸,不用司马晴川吩咐,就有人过来善后。
不久,三人走过一片土地肥沃的草地,踏上一条弯弯曲曲小道,往高处走了不到两里,便望见一座占地不大,但环境幽静的庄院。
这座庄院就是晴川院,而它的附近,有座大庙,名叫禹王庙,建于南宋年间,颇有历史。
其实,这一带可以叫做大别山,也就是现今的龟山,与蛇山夹江对峙,威武盘踞,犹如两尊护法神。
当时此地还没有后来被称为武汉三大名胜之一的晴川阁,说到底,晴川院就是私人住宅,主人正是司马晴川。
司马晴川原名叫什么,连认识他十几年的胡乞灵也不清楚。
反正胡乞灵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司马晴川。
司马晴川是个豪爽之人,并没有因为王默年纪小,不懂武功,就不把他当做客人。
要不是王默说自己酒量不行,司马晴川恐怕得敬他好几杯。
是故,一坛花了二十多两银子买来的好酒,除了王默喝了小杯之外,全都进了胡乞灵与司马晴川肚子里。
“晴川兄,我有件事要麻烦你。”胡乞灵吃饱喝够之后,突然正儿八经说道。
“老胡,你尽管说。”
“小王要去杭州,我知道你认识……”
“他要去杭州?那好极了,我也要去杭州。”
“你也要去杭州?”
“是啊,半个月前,我接到一位故人书信,要我去嘉兴看望他。嘉兴与杭州相邻,我去嘉兴不等于是去杭州吗?此事急不急?”
“这……”胡乞灵望了一眼王默。
“急倒不急,只是……”王默说道。
“我明白了。我本打算过两天再走,既然你有要事去杭州,那我明日就与你一起出发。路上有个伴,也不觉得寂寞。如何?”
“司马前辈如此盛情,那晚辈心领了。”
此事说定,王默再无挂虑,自忖这一路上有司马晴川这位高手作陪,定然是一帆风顺,去刀剑山庄拜师学艺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