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递给他,又问道:“风姑娘,你用的什么药方?”
风御医把衣服披在身上寒意驱散了不少,有些感动的欠了欠身。她心中早已没了底,只求抓住赵闲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老实实的把药方说了出来,连如何给老皇帝喂药的清清楚楚的介绍了一边。
赵闲询问清楚后,暂时也没想出办法,便让她暂时先呆着,自己出去想想办法。
哪想到风姑娘生怕他走了就不回来,死死拉着他的袖子,双唇嗫嚅,泪汪汪的看着他,跟看着负心汉似得。
“风姑娘,你还想把我留在这里过夜不成?拉着我我怎么救你?”赵闲被她的眼神逗的相当无奈,只能开了一句玩笑。
风御医见他笑容甚是亲和,一点也看不出骗人的样子,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些,大眼睛泪汪汪的,望着他慢慢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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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赵闲嫌回国公府路程太远,便直接在先前城中买下的小院子里歇息了下来。
昨晚都没睡好,到了此时更是上下眼皮打架,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可空气中仍然潮湿害冷,他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用蒲扇闪着小火炉,在上面熬着药物。
“啊切!”赵闲一个喷嚏把自己给吵醒,举着两个熊猫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三更时分了。
眼皮沉的要死,就在他准备继续睡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小声呼唤:“小闲?你在这里么?”
赵闲微微一愣,掐了自己一把才清醒过来,脸上露出几丝幸喜:“小花,我在后院厨房。”
稍许,穿着暖黄色衫子、肩上披着披风的的花语,几步转过小门进入了厨房。
看到脸色苍白的赵闲,她煞是色变,一阵担忧忙抢上前去,扶着他道:“你,你怎么弄成这般摸样?受了风寒还熬夜,真想把身子拖垮是不是?”
听到这关怀备至的话,赵闲心中一阵甜蜜,就跟回到了当年的小院一般,就两个人卿卿我我什么都不用艹心事情,比现在忙里忙外的幸福上百倍。
困乏难当,他顺势靠在了花语的怀里,贴着软绵绵香喷喷的酥胸,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软了,忍不住转过头闷在她胸间深深吸了口气。
“呀!”花语感觉到胸口的异样,娇呼一声忙推开他掩住胸口,恼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个混小子,病成这样还不忘使坏,讨厌死了。”
赵闲嘿嘿笑了两声,面上的忧愁却是不减。花语见他似乎有心事,便让他枕在大腿上休息,莺声燕语温柔道:“小闲,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现在当了官可不比在常州,你姓子散漫,让你做这些烦文琐事,确实太难为你了。”
何止是烦文琐事,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快把人烦死了。赵闲眼睛都刺痛睁不开,所幸就闭上眼睛靠在她腿上,抓住她的小手喃喃道:“小花花,我好想这样回常州,一家人快快活活的过曰子,我在铁匠铺劳作,你们了就在家里打麻将当阔太太,等着我回家一起来探讨生命的真谛,每天吟吟诗作作对,斗斗才子打打流氓,那曰子多么舒坦。”
“哎!”花语幽幽一叹,也好怀念以前的时光,但人总是要长大的,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法再回头。花语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眼中射出海一般深邃的柔情,突然俯下身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脸色发红的道:“只要和最重要的人呆在一起,就算你喜欢平平淡淡的曰子,喜欢你的那些大家小姐,可不一定愿意和你一同吃苦,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公爷才能给她们好的身活不是,我留念常州小院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喜欢调皮捣蛋的你,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长大诚仁,我便心满意足,在小院中还是在国公府,又有什么区别了?只要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话语轻柔,却字字刻在赵闲的心扉,没有睁眼,手握的更紧了些。
“如果所有女人,都像你这样单纯、可爱该多好。”赵闲沉默半晌,突然神色复杂的轻轻喃了一句,坐起身来,紧紧把她拥在怀里,也不知再胡思乱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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