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不合适了?人死了还不能哭了?”刘大进绷着脸,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转身朝那大夫伸手道:“你们还有没有医德?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你们还有没有……华子?要是有,给我哥点一根!我的亲哥啊,你死的好惨啊,临死你都没能抽上一根华子……”
“先生先生,节哀顺变!”那大夫无语了,赶紧摆手道:“人死不能复生,可……哪有给死人抽华子的?还有,这里是病房,怎么能抽烟呢!唉,罗大夫也够可怜的,英年早逝,你们几个,叫太平间来人吧,总在这里哭也不合适……”
“哪都不能去!”刘大进脖子一梗道:“我哥一会还要蹦起来呢!”
几个护士听得毛骨悚然,几个大夫则低声骂刘大进神经病。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是,罗大夫的伤不是轻伤,被不明物体重击,五脏皆有出血,人当场就死了。你却把尸体私自给抱到高阶病房了,要不是看在罗大夫的面子上,我们已经叫保安了!你这样闹下去,我建议你到神经科看看!”那大夫无奈之下,只能换了口气。
刘大进却不搭理,依旧扯着脖子继续干嚎:“哭呀吗哭七关哪,哭到了一七关。头一关关是望乡关啊,哥哥回头望家园啊。我的亲哥你躺在棺椁里,小老弟我跪在地上边,有心给你上根华子啊,可惜这群铁公鸡不成全啊……”
当然,刘大进表面上呜哩哇啦的干嚎着,手也没闲着。
一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符纸,偷偷贴在了罗朴尸身的后脊上!
就当医生和护士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此时外面风风火火又冲进来了一个人!
“老公,我来晚了……”
进来的女子穿红挂彩,珠光宝气,一脸浓妆,身上的香水气息就好像抹了不下三瓶花露水。
女子一进来就将“霸占”在床头的刘大进推到了一边,呜咽悲号着:“老公,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不过就是拌几句嘴,没想成了永别,你知道不知道没了你我一天也活不下去啊……”
大夫们一听,赶紧道:“女士,我们认识你,上次罗大夫高烧的时候您来过,原来你是罗大夫的妻子啊……来的正好,请你们协助我们,将罗大夫送到停尸房……”
“狗屁妻子!”刘大进撇嘴冷嘲道:“最多算是前女友,早分了!上次不是被吓得屁股尿流,丢下罗朴自己跑了?还有脸喊老公……”
“你又算什么东西?”女人马上从床边站了起来,眼睛未红,仅有的几滴眼泪,也被赶紧掏出纸巾擦了去,然后一边拿出补妆粉一边斜眼看着刘大进道:“一个狐朋狗友也敢在这大放厥词了?你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罗朴父母早亡,没有亲属,他的车、他的存款、他的所有遗物谁都甭惦记。我和他交往一场,怎么说,我这个女朋友都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继承……你以为我接到通知风风火火从牌局过来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提防你这种人。冷血无情,见钱眼开,唯利是图,薄情寡义……”
“如此说来,我得感谢你十八辈祖宗了?”我此时正好入阳而来,一手摘掉自己脸上的白布,冷冷一笑道:“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