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见红绸下面,完好地保存着一个头颅,着头颅上一点刀痕都没有,但是,这人的嘴巴却大张着,刚才喷出的最后一口血,就是这人头的口腔里含的……
而这口血,不偏不倚,正喷在了那管带的脸上,吓得这家伙,哇呀呀狂叫着挥刀一阵乱砍。
与此同时,我看见一道魂影飞出,朝着天际就要飘远。
“岳爷!”我朝岳敖使了个眼色,岳敖赶紧挤出人群去,追着那个魂影去了。
这魂魄八成就是死者的,有什么话,当然还是正主在说得清楚,所以,这道魂魄,必须拘回来。
“是马六子,是马六子……”前去拉红绸的两个兵勇大声惊叫起来。
一听马六子,我不免也多看了这死者两眼。看脑袋瓜子,是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其天中塌陷,法令和人中短,面皮紧绷无沟壑,上唇有个长着黑毛大号痦子,倒确实是个短命相。
大柜推来满脸是血的那管带,上前一瞧,皱眉道:“还真是马六子。这小子怎么死成这幅德行了?你们,你们有谁今天见过他,都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有人大声道:“回大人,一个时辰之前,马六子还在芍药园的窑姐房里。”
此时一个胖墩墩的女人,站了出来,这人一身的烂胭脂味儿,穿金戴玉,但年级上又已经过了招揽生意的年纪,所以,一瞧就知道是个鸨.妈子。
“大……大人,马六子一个多时辰前,确实在我那里玩儿着。不过,后来他匆匆走了,说是……说是那管带还有事要他做。结果连账都没结呢,哎呦,我的天老爷呦,我又亏了两百个铜板儿,我那的姑娘可不是吃草料的啊……”胖女人扭着肥硕的胯骨哭诉起来。
那管带一听,顿时叫道:“胡说……胡说八道,我何时找他有事?你这老.鸨.子,臭老娘们,竟然敢满嘴喷粪,我看这金沙场的生意你是不想做了。”
“那管带您莫生气,或许,或许是老婆子我老眼昏花,耳朵发背听错了……”那鸨妈子知道得罪了人,赶紧改口。
这时候,有人低声道:“大人,这个……这个马六子傍晚的时候和金把头一伙人出去过……”
那管带此时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一般,隔空朝我一指道:“大人,确有此事。马六子生前曾经和我们说过,他和这金把头一个地窨子的几个人因为赌钱的事闹了矛盾,今天他们确实离开了营盘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老马,老马,你说话啊,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躲在人群里的马监工也被拉了出来。
马监工看了我一眼,不自然地点点头道:“是……是有这么回事……”
好家伙,风头直转啊,这么大一会的功夫,矛头落在我这个受害者的身上了。
大柜目光一挑,朝我冷声道:“金把头,可有此事啊?莫非是你,用什么邪术,杀了马六子?”
我冷冷一笑,故意眼皮上翻,一副怪相,猛然一抬手,隔空朝着那大柜的脸上一扫,不轻不重,便是一记耳光。
“你……你好大的胆子!”大柜捂着脸,有些惊惧:“金把头……你……你是不是金把头,你疯了你敢打我……”
我翻着白眼幽幽道:“老子是山神,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