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河洛沿着山谷间的小路往前走,拐过一道山弯,眼前的景象瞬间大不相同。
傍晚下的雪,山林一片苍茫,可这里却一点雪的痕迹都没有。
虽然不像春夏那般满目青翠,但这里明显比外面的山林有生机的多。
松树针儿是嫩黄色,仔细看,灌木丛中甚至还有小小的花苞。
小路左侧是坚固平稳的石台,一个一个,不小不一,大的有房间大小,小的也能容下三个人绰绰有余。一层一层叠高隆起,直冲云霄。右侧则是密密麻麻的油松林,临近小路的地方,截面颇为整齐,很明显是修凿过的,上面爬满了藤萝,还生了不少湿苔。
要知道,这场景在冬日的大山里可不常见。
木头边走边看,怎么想,也没想出来,棺材梁子山和嘎拉河一带,什么地方还有这么新鲜的景儿。
走了大约有一公里。
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庙。
这种小庙在林区倒是很常见。
林区人敬神,山有山神,水有水神。春天采药有药神,夏天采蘑菇有菇神,所以,有神就要建庙。
人力物力有限,庙的规模就不大。
大一点的像是一间农房,小的则只有半人高,一两米见方。
眼前的这庙就只有一人多高,庙门口被茂密的藤萝遮挡着,显得十分隐蔽。但是庙里面透着一束光,好像里面另有乾坤。
木头一脚将门前的香炉踹翻,躬身走了进去,结果里面空无一物,但这庙却能穿身而过。
再往里走,像是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口小腹大,里面的空间犹如一座石雕宫殿。
“你还真来啦!”木头正犹豫这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这人个子不高,穿着过去的那种粗布衣裳,特别像是电视里面的家丁或者小厮。
他表情古怪,微微眯着眼,眼神里藏不住的狡黠。总之,这家伙看上去就令人讨厌,一瞧就是狐假虎威的东西。
此人上下打量了木头两眼,冷声道:“跟我走吧。”
说完,不再搭理木头,径直往前走去。
木头从这货走路的姿势,还有那说话时候拉长腔的德性猜测,这人应该也是个妖物。
可既然来了,就没什么可怕的,反正父亲的仇已经报了,剩下的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等等,看你能带我去哪!”
木头摸了摸口袋里的刨刀,径直跟了上去。
这里面的空间很大,四处黑乎乎的,只有这男人的手里,拎着一战暗绿色的灯。周围的环境不甚清楚,只能看见乱石嶙峋,甬道,曲曲折折,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积着,阴森可怕。
“嘎吱!”
脚下突然传来了一声碎裂声。
木头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竟然是一架干枯的骸骨,骸骨个头不大,应该是兔子、山鸡一类。骨头陈列不知多少年了,早就酥了,脚上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越往里走,这堆集的骸骨越多,密密麻麻,有的也很大,不知道是死的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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