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真该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傅青衫道。
听了他的话,凌黎之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醒来开始,他就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隐约不适,原本以为这是醉酒的错觉,可是……
带着这种不祥的预感,凌黎之低头看去。
在他的身上,那腰腹间和双腿之间,他身上的痕迹,比傅青衫身上的还要多、还要重。
某个部位带着一些撕裂的痛,刚起来时还不觉得,等他稍微动一动。
“嘶——”倒吸一口凉气,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伤。
傅青衫难得有些窘迫。
“昨晚,你喝醉了。”
凌黎之:“嗯,我喝醉了。”
傅青衫:“我本来想把你送到床上,我到书房里睡,但是你缠着我。”
凌黎之僵硬。
看着他,傅青衫平静陈述。
“你抱着我,拿脸使劲蹭,你手脚并用的缠在我身上,不但不让我走,而且我一扳开你,你就使劲哭。哭的我没办法,只能陪你睡。”
凌黎之越听傅青衫说着,越觉得是自己的画风。
他低着头,像是鸵鸟一样,头都不愿意抬。
想到自己这伤痛的身体,简直是有苦都没处诉。
他自己缠着人家,酒品不好,又被傅青衫当成女人给上了,追根到底,这事情他能怪得了谁?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昨晚是个意外,咱们都喝醉了,以后……以后我不来了就是了,傅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这就离开。”
凌黎之根本没脸再留下来。
他从旁边穿了衣服,哆嗦着要起身。
那腿上稍微用了力气,那处就皮开肉绽般的疼……
倒吸着气,苍白着脸,他抿着薄唇,强装着笑,撑着身子想从傅青衫身旁起来。
不等他起身,一股力量已经从身后传来。
那男人力气真大,直接把他按着,托了他的身子,就把凌黎之抱在了自己腿上。
凌黎之的耳尖被男人忽然轻吻。
含着,有一丝濡湿,那低低的声音又从他耳旁传来。
“我也没忍住,黎之,实在太可爱了。”
“不要走,我们在一起。”
凌黎之耳尖发痒,腰上被他箍着的地方,他那掌心接触,腰际一片触感火热。
那种酥痒好像从昨天晚上的疯狂中,弥漫起来,又把昨夜那些纠缠的记忆,全数让他想起。
凌黎之:“我……我要想想。”
“好,慢慢想,不着急。”傅青衫啃在他耳尖的力道重了点,凌黎之本能的溢出一抹声音。
好像……他天生喜欢这种对待,对男女之间,反而不感什么兴趣。
“傅,傅兄,你……你是不是……”本来就有龙阳之好?
傅青衫:“我是,那你呢?”
凌黎之这身体,天生就是用来诱惑男人的,清俊里还有些力量的中性美,傅青衫一点都抵抗不住。
凌黎之迷茫:“我……我不知道。”
他好像不排斥,但是,他怎么会是有龙阳之好的呢?明明之前见小姑娘,他也会调戏两句,心猿意马。
“不排斥,那就当然也是了。”傅青衫道。
凌黎之抿了抿唇。
*
从那天后,凌黎之开始避着傅青衫。
他是个小小的吏部侍从,不上朝堂,又不跟傅青衫一样是朝堂红人。
他避着,傅青衫想见到他还真不容易。
吏部之中,总有人仗着凌黎之是纨绔,用尽手段来欺压他。
傅青衫到户部去查资料,每次都能看到凌黎之在做苦工。
看了几次,傅青衫忍不住用了些手段,帮凌黎之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他拿着凌国公府的名号,迫使吏部的侍郎再不敢欺压凌黎之。
可是,凌黎之对他视若猛虎,他怎么在他面前晃荡,凌黎之都不多看一眼。
*
霁国二十三年。
皇后凌望夕生下皇长女,举国同庆,宫宴安排了三天三夜。
凌黎之喝醉了,傅青衫趁着无人察觉,把人抱走。
之后三天,凌黎之再也没能下床。
*
作为一个重生的人士,凌黎之对帮自家收敛尸骨的傅青衫,充满了感激、濡慕。
就算性向被傅青衫开发出来,凌黎之避着傅青衫,又丝毫不恨他。
傅青衫的霸道,凌黎之恨不得咬死他。
面对傅青衫这一身那硬邦邦的腱子肉,凌黎之咬他都嫌弃累,只能多瞪他几眼,以示生气。
*
这一次,凌黎之清醒着,傅青衫又刻意温柔。
这种体验超爽,也没让他受伤。
凌黎之不否认自己有些沉迷其中……
嘴硬心软,他从傅青衫的院子里逃出来,依然避着他。
但是,傅青衫飞檐走壁,竟然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到他院子里采花,又悄无声息的走,凌国公府连察觉的人都没有。
凌黎之挣扎着挣扎着,也就认命了。
*
后记:
霁国二十七年。
傅青衫和凌黎之暗中结了连理。
两人终身不曾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