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我摇摇头道,“实在是我知道,你也是亲口跟我说过的了,你说你不信什么鬼神的。我本来想说的是,如果你信佛,或者是信道,睡觉的时候佩戴上平时长带在身边的护身符也是有用的。而且,有一种应急的办法,你不信这些,我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用了。”
“会不会有用都没关系。”田先生对我说道,“小棺爷,我是被那东西折磨得受不了了。不管有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尝试。就算是你现在让我信什么教,我也都愿意相信了。”
“唉,你这样不行的。”我看着田先生,摇头叹气。
我能够理解他这种‘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的心情,但这种做法实际上是没有用的。信什么也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那是一种心境,必须要心里头确实是相信的,那才会管用。否则,只是拿来应急,没有用还是好的。万一触怒了谁,那倒霉的事情分分钟就要降临在他脑袋上了。
但看田先生着急的样子,我心里想了想,不管有用没用,先教了他反正也不能真的算作是什么坏事。这么想着,我将办法告诉了他。
其实对付普通的鬼压床,办法真的很多。
比如平躺容易让鬼压住,侧躺就不太会。再比如,被鬼压床的时候,只要平静下来,用舌尖抵住上牙床,心中默念几句辟邪的话,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能动了。
但我怀疑,田先生遇到的并非是普通的鬼压床。
在跟我学了几招之后,田先生对自己晚上能够睡个安稳觉似乎有些信心了。揽着我的肩膀,又把我拽回了屋里去。
当天晚上,回到旅店的时候,我已经被大伙儿灌得不行了。
喝多了酒,一阵一阵的反胃,回去躺了没多一会儿,我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蒋毅峰坐在一旁数落我,“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你还不听?这回好了?你怕不是要和那姓田的一块儿失眠了?”
“你怎么知道他今晚还要失眠?”我随口问道。
蒋毅峰诧异地看了看我,对我问道:“我说,九娇,你该不会是真的喝傻了吧?你别告诉我,那姓田的身上那么浓的阴气你都看不到!他那不只是鬼压床,他是被鬼给缠上了!怎么?你不打算救他的?”
“我怎么救他?”我这可不是借着酒劲儿的醉话,而就是心中所想,“毅峰,如果那个姓田的今天晚上能用我教给他的办法把那只鬼给躲过去,之后也不再那么频繁的被鬼压床,那大概就不会有事了。但看他的那副样子,我觉得他恐怕今晚都躲不过去。睡会儿吧,等子时再起来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我接了他家的生意,却还不知道他那口棺材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如果姓田的真的对那棺材的事情毫不知情,我该救他。但如果他一次又一次的骗了我,那我也就只能任由他自生自灭了。脚下的泡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他想死,谁也救不了他。”
蒋毅峰听罢点点头,也不知道又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只看到他的嘴动了两下,紧接着,我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等到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蒋毅峰坐在我床边不停地抹着头上的汗,嚷嚷着说我睡得太死,以后说什么也不再叫我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