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凡极力做出轻松的姿态,尽量避免被包媛怀疑他在责怪她。
“我开什么车并不太重要,只要把饭店的饭菜做好才是硬道理。我的意思是说是那辆宝马车,把我弟弟害了。”
“噢?怎么回事?宝马车把你弟弟害了?你详细讲讲。”
包媛一边加大油门,驶上直路,挂了巡航,一边讲了起来:“你知道,钱总给我弟弟安排了一个国企的工作,是车间里质量检查的活,不累,一个月五千多,五险一金都有。可他总是嫌钱不够花,三天两头到我这里来要钱。我没办法,每次都给他钱。后来,他干脆不去厂里上班了,整天和一伙狐朋狗友吃喝赌博找女人。没钱就向我要,我不给,他就威胁我……”
“他开了宝马之后,在那伙朋友面前吹嘘,说他有一个当大老板的姐姐,这辆宝马是他姐姐买的,不喜欢,只开了两个多月就送给他了……那伙人就拉他去赌博,他明明没有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结果欠下了赌债,没办法就用宝马抵债了。”
“再后来呢?”张凡问道。
“再后来他毒瘾越来越大,向我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
“你可以不给他呀!”张凡的声音略略的有些不满。
包媛听出了张凡的责怪,又生气又内疚,“你没当过姐姐,你要是当姐姐的也是我这样,你不知道他是怎么逼我的。”
“怎么逼你?”张凡见包媛委屈,歉意地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
张凡几次想要了她,但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她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和想法,而是真真实实地替张凡着想:三十以降,寡居妇人香唾,和丸服之……有了她,张凡才得在需要的时候适时地合成益气丸,才能在被别人破了内气之后迅速恢复。
她感觉到了他手指上的“心意”,一阵透骨的温暖打没有腿上传到全身。
弟弟昨天住院之后,她全身一直处于极度冰冷之中。
张凡这轻轻的一抚,有如云开见日,整个身心都温暖如春了。
她万千羞媚地斜了他一眼,没有挪开自己的腿。
她感到脸上微微地热了起来,想必脸色绯红吧,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后悔没有把身子给他……
不行。
一想到上次张凡蒙难之时急用益气丸的情形,她心中便明确起来。
她轻轻把他的手移开,道:“他每次都是打滚儿撒泼,用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说如果拿不到钱,肯定去跟大哥贩毒了。”
“他要以毒养毒不是?”
“就是。你想想,我能眼瞅着他走那条绝路吗?只好把钱给他。”
“你呢?把钱全给了他,你怎么办?”
“我在药膳馆食宿,还不至于饿死冻死……呜呜……”
包媛说着,把头轻轻靠过来,“小凡,有时,我真想死。”
张凡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你不要想不开,你没有犯任何错误,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张凡真想说“你不该死,该死的是你弟弟”,但想了想,又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