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口。
这里,一切如故。
只是那具死尸已然不知去向。
看来,是被鸟族给收尸回去了,而那六个杀手,是寻迹而来。
地上,除了腥腥的血迹,并未发现什么。
刚才的光,莫非是从这墓道口射出来的。
抱着双臂,站在墓道口,陷入沉思:
难道,里面真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未被发现?
可是,上次勘察,已经非常彻底了,不可能有什么遗漏啊。
这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在墓道口处转悠了几圈,百思不解。
四下看看、听听,什么动静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徘徊约有半个小时,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微微有些冷,便拔腿回走。
路过守夜员小屋,看见一线灯光从屋内射出,忙走过去,从窗口向里面看。
守夜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桌子上的电视没有关掉,还在放映一个肥皂剧。
张凡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拿起摇控器,把电视机关掉,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窗前。
草,老子今夜就要看着究竟。
双眼观察着古墓方向,他相信,如果真有什么诡异,他应该会能看到。
此时,在这座大山背后,一道悬崖之上,一个偌大的溶洞之内,却是另外一片乱象。
这个山洞位于三百米悬崖的中部,上不着顶,下不着水。
而山脚下,就是滚滚汤汤的河水。
两道藤梯,自山顶吊下,直接搭到洞口。
六个使者从藤梯上进入洞口之后,整个鸟族震惊了。
不是欢呼,而恐惧与愤怒。
因为,六个使者谁也不说话。
所有人都明白,不说话,意味着什么。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说话。
六个使者都没有死,但跟死了又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是在“忍死”。
忍死时,要咬住舌尖,若是说出一个字,体内吊诡之气便会散开。
松油灯下,众人站在两边,大部分是男人,少量的女人则站在男人身后。
在族内,男女的地位相当悬殊。
女人是男人附庸物,当然只能站在男人后边。
大厅正中间,一把灰色狼皮座位上,坐着大族长。
大族长眼色阴鸷,他身边站着六大族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六个刚刚归来的使者。
一股死亡之气在使者的周围,所有投向他们的目光都是极为复杂:同情嘛?不不,鸟族里没有同情这个词。如果有一点人性鸟族就不是鸟族了。
这六个使者不凯旋归来,六个人都死了,回来的,只是他们的尸首和残破的一口生气。
六个使者静静地站着,嘴角全都流着两道血滴。
他们在施行西域忍死术,忍住最后一口生气,撑着一个躯壳回来覆命。
他们的眼神,完全呆滞无光,脸色如纸,身体极为僵硬地站着。
而在他们脚前,站立着那只黑色的犬鹰。
它完全没有受到伤害,正在用尖尖的钩喙,轻轻整理背上的羽毛……
“说吧,说完了,往生走路!我们的祖先在天上等着你们。英雄的鸟族勇士,在祖先那里会得到恩惠,长生不死的……”
大族长声音沉重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