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怎么可能!江北怎么有这么大胆子?这不像他!”
欣然没听完张凡的叙述,已经跳了起来。
“我也宁愿不是他。不过,事实应该是清楚的。以前就有人跟我说,铜矿的产量有些不正常,出奇地低。现在看来,是江北给截流了。”
这个“有人”,张凡指的是周韵竹。
现在回忆起来,周韵竹真有远见。
她曾经好几次提醒张凡,不能过分信任董江北,不要完全对铜矿放手。
当初要是听竹姐的话,哪会闹出这二十亿的大漏子!
“怕不是那个姓汪的诬陷江北?”
欣然在心理上,进行最后的挣扎。
她知道这挣扎是无望的,但也还是要挣扎一下。
张凡却是摇了摇头:
“过磅的记录本,一页一页摆在那里,每辆出矿的车都有司机签字盖手印,这个应该不是伪造的,也伪造不了。”
欣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简直不能自己:
“那,钱弄哪去了?按你估计的数额,那可是二十多亿啊!他可是天天向我哭穷,上个月他买个越野车,还是我向我爸伸手要的钱!”
张凡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
“下面,你打算怎么办?”
欣然问。
“……还是你去跟江北说吧。”
张凡表现十分为难。
一想到要跟最好的兄弟谈这种事,怎么启口?
摊牌那一刻,董江北的反应虽然不难预料,但张凡自己却是要难为情死了。
“我?”欣然一愣。
“你去最合适。”
“我去跟江北说什么?”
“你把矿石的事情跟他谈了,但是冯总失踪的事,没证据,先不要提。你好好跟他谈,别激动,别吵架,问他款子到哪里了?只要他把款子退回来,我们还是好兄弟。”张凡道。
“必须的!他必须把钱退回来!”欣然叫道。
“如果他矢口否认,你就别再说什么!”
“我不说什么?哼!”
欣然冷笑着,转身走掉了。
张凡坐在山庄的长椅上,一支烟还没抽完,欣然已经返回来了。
她一脸惊慌,大声道:
“张凡,不好了,江北他不见了!”
张凡泰然没动,好像早就料到一样,抬起头,慢慢吸了一口烟,“不见了?”
“是不是他发觉这件事了?也许,那个姓汪的打电话跟他说了?”
欣然怀疑地问。
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
对于汪晚夏来说,董江北对她始终有死亡威胁,她早一刻打电话告诉董江北事情败露,她就早一分安全,因为事情一旦败露,董江北己失去了杀汪晚夏的最大动机。
“可能吧。”
“可能?你就用这两字个来解释?”欣然怒气冲冲地道,“张凡,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放董江北走掉!”
“这个,欣然,你不要乱说,毕竟,我损失了二十个亿。”
“即使有二十个亿,你也不愿意直面董江北!是不是?所以,你把这个‘美差’交给了我。如果董江北没有跑掉的话,就由我来替你审他?”
“欣然。”张凡脸上微红,冒出一层汗来,“欣然,你这全是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