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望着江水,又想到自己如果一死,留下妈妈就更难以撑下去了,所以就没跳下去。”
“就在万般无奈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人个,除了这副身子对男人还有点价值,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我何不……你懂的。”
“当然懂。这种交易,有时是肮脏的,但这件事,对你来说,不但不肮脏,甚至还有点伟大。”张凡半真半假的说道。
“去你的!”她脸上微微红了,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像我们这种人,哪有时间去想伟大还是不伟大,挣扎着能够活下去就是目的。”
“嗯,嗯,”张凡有点酸楚,点点头,“能挣扎着活下去,这……本身就很伟大。”
“你真会说话,不管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跟唱歌似的。”
“然后呢?你就跟收藏家……那啥了?”张凡把两根手指向一起拢了拢。
“我向他借钱,他讥讽的说我想多了,说我是他的奴仆,不配,他宁可给外人也不会给我一分钱。当时,我也是被逼急了,想到爸爸,想到爸爸辛苦种地,把我养大,现在,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他,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当时我就把衣服脱了,对他说,只要能救我爸的命,我就永远侍候他……”
张凡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子,可称为烈女了?
“然后呢,你们就那啥了?”张凡这回没笑,也笑不起来了。
“没料到,他无动于衷!”
“噢,”张凡惊奇了,“就你,就你这样,他竟然无动于衷?他是不是性取向比较特殊?”
“肯定是吧,”她摇了摇头,“我穿了衣服,正要离开,他却说,你如果真想给你爸治病的话,帮我办一件事?这件事办成了,你爸的240万元药费,我直接打给你。我问他什么事?他说……”
几乎不用她说了,张凡已经明白了往下的情节……
“他说,我介绍你去一个朋友家做保姆,你在他家注意寻找一件宝藏,是一把宝剑,挺短的,一尺多长……”
“嗯,嗯,精虎剑。”
“是的。我一听,马上回绝,说我无论如何不想做贼。他说,只要我找到藏剑的地方,不用我动手,通知他,他会派人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把剑取走。我考虑了整整三天,最后,我对他说,他得先付我一部分钱,我才去做。他说,货款同时两清,不能先付款。我说,如果我帮你们弄到了宝剑,你不给我钱怎么办?他笑了,说他不敢不给我钱,因为他们的把柄在我手里。我一想,也是,便同意了。”
“唉!”
张凡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泪眼,看着张凡,“我是个卧底,你是不是挺讨厌我?觉得我……”
“我没觉得什么,我只觉得你父亲有活着的权利,你救他的命,也不好说你如何如何……往下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