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我就不说了。反正就是,这长江万里图和黄河万里图乃是天下绝配,两者合一,呵呵了,有些神奇,不过,我也是听太祖父在世时所说,一知半解,并不全面,恕在下不能一一细叙了。”
张凡心中一动。
看来有点意思。
别的不说,就是这好奇心,也令人不得不想进一步了解内情。
不过,此时若是急问,人家反而产生怀疑,什么都不会说了。
就是长江万里图在自己手里这件事,也不宜现在提出来。
只要一提出来,颇有些不妥:
孔民或孔民的父亲,马上会打电话向隐隐寺长老询问这件事,那样的话,隐隐寺长老会肯定地说,瓷器已经摔碎了,绝对不会存在在世上。
那样的话,孔民父子岂不是认为张凡是骗子?
如果要是把长江万里图瓷器拿出来给孔民看,那么,如何解释它是怎么被复原的?
没人会相信。
因为没有人知道天极无量珠的事情。
那是张凡个人的终极秘密。
就连巩梦书,对此也只是影影绰绰认为张凡有件至宝但没有向他和老钱明确说过。
想到这,张凡只好笑了笑:“我只是随便问问,孔兄不要往心里去。”
一直坐在一边看手机的年熙静,却清清楚楚地把这些对话听在耳朵里,站起来,冷笑道:
“表哥,你学坏了。”
“怎么?”
“学得撒谎不脸红了。”
“我撒谎?”
“当然了。”
张凡一脸无辜:
“我没有啊!冤枉!你当着孔先生的面,这么诬蔑我的人格,让我和孔先生怎么做朋友?表妹,我是上辈子得罪你了吧?”
年熙静仍然冷笑着,香肩颤动,连带着春衫暗动,微波荡漾,煞是迷人,声音也是娇娇的,让人脸红心跳:
“表哥,据我所知,那件长江万里图瓷器,就在你家里!”
“在我家?”
“呵呵了,狡兔三窟也罢,我就不说出具体在你哪个家里了,但是我知道!”
年熙静得意洋洋。
张凡被揭破了西洋镜,脸上微微地红了起来。
这个年熙静,我来是为了帮你,你却给我一刀!
有这么大仇吗?
“表妹——”张凡知道,这话从年熙静嘴里说出来,孔民已经是相信了。
再瞒下去,也没意思。
不如一发承认了,也好知道黄河万里图和长江万里图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奇迹!
“表妹,呵呵,还是你了解我。看来,年总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啊!”
年熙静更加得意:“表哥,你比我还更了解我爸。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叮嘱你,要重视我爸。现在,你明白了吧?”
张凡背后微微冒出凉风:
这个年丰端,果然是城府深、手段高!
要不是年熙静今天借机来提醒我,我还以为自己高枕无忧呢!
看来,年丰端一刻也没有停止对我的行动!
连我藏在名苑别墅的国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见,他正在温水煮青蛙呢!
想到这,不禁心情沉重起来:
本想把自己和年丰端的事情放下,把旧怨都忘却,没想到,年丰端不放过我!
可是,如果我真和年丰端斗个你死我活,年熙静在中间怎么办?
这个纯洁可爱仙子一般的妙人,何以承受即将到来的严酷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