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秦王殿下,女儿家的清白事关性命,你不会如此不负责任吧?老夫的女儿可是如珠如宝的长大。”
“傅丞相真是一位好父亲,你的珠宝还在地上待着,天色不好,再好的珠宝丢在地上,也不过是硌脚的石子。”池寻嘲讽道。
如果真的是心疼傅言希,也不会任由她待在地上,当然这也是傅丞相想看看池寻会不会一时心软把傅言希扶起来。
哪怕只是喝醉了一时脑抽,只要他扶一下傅言希。
今天,他就要把傅言希赖给池寻。
傅丞相面色难看了,有些绷不住,他的女儿是石子,他是什么?
这会儿,傅丞相更不会去扶傅言希,瞪了一眼丞相夫人:“还不把她扶起来?”
傅夫人收到了傅丞相的示意,没有动,手帕抹了抹往脸上抹了抹,眼圈就红了:
“我可怜的女儿,秦王殿下你就不心疼吗?这么摔一个弱女子。”
池寻居然笑了一下:“对不住,喝了酒,手上没力气,刚刚没看清楚是人。”
看清楚了,他是不会接的。
黄舟挽可是最厌恶他身上有旁人的气味儿。
池寻忽然很想要快点回去,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要快点回去见到黄舟挽。
“另外,傅丞相家的马不错,随时都能受惊,随时都能被安抚。”
围观群众这才发现,那拉车的马很温顺的待着。
有心人说了:
“这马居然刚刚好在傅小姐上马车时惊了一下,就被驯服了,真是温顺。”
如果真的温顺,又怎么会惊?不过就是一场戏。
“你说错了,这马分明是秦王殿下刚好走到傅家马车前就惊了。”
只是换了个说话,还是那个事实,这味道就不一样了。
傅丞相立刻抓住了话头:“我家的马一向很乖顺,秦王殿下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它,才会惊了!”
把惊马的事,按在池寻身上,他想不去傅言希都不行。
傅言希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的眼睛里都是怒火,丢脸也就罢了,父亲居然不顾得罪秦王,也要把她硬塞给秦王。
这么做,她嫁到秦王府可会有好?
是了,父亲可以把什么亲戚家的女儿给她做陪嫁,还会选上貌美的丫环一起出嫁。
只要能够给傅家利益,她这个女儿算什么?
傅言希忍无可忍,还是要忍着,她不能反驳父亲,不然她非但嫁不进秦王府,还会被父亲厌弃,那才是绝了生路。
她只能低着头,无限的委屈。
池寻道:“本王刚刚经过的马车有三辆,别家的都没有惊马,唯有丞相家的马惊了,丞相这是想要碰瓷儿?”
碰瓷儿就是讹诈,是街上的市井无赖干的。
傅丞相当了丞相这么多年,是一个资深的老牌政客,养气功夫极好,这会儿居然被逼得脸红了。
毕竟没人把市井无赖和堂堂丞相放在一起比过。
围观群众太多了,有人忍不住笑了。
前面的人碍着颜面不敢笑,后面的人倒是肆无忌惮了。
傅丞相当时这么多年丞相,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丢脸过,感觉像是被人当成了一只猴子,真是太可笑了。
居然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傅言希!就是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丞相夫人立刻放开傅言希,和她拉开距离,傅言希再次直面丞相大人的怒火。
呵,这个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真是可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表演,即使是刚刚的惊马,也是得了丞相大人的暗许,出了事,就开始迁怒她。
真是她的好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