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屋里的还有太医署针科的针博士,与咒禁科的咒禁师。领头的薛太医狼狈不堪的从里面出来,站在寿昌长公主面前不停的擦汗。
“薛卿家,驸马怎样?”长公主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疲惫。
“从脉象上看,驸马身体并无大碍,脑部也未曾受到外力打击。驸马虽然身体无碍,但他元阳不固,神魂飘荡……”
“这废话就不要再说了,本宫这两日早已听得厌烦!”
长公主脸色一变,薛太医的汗就流的更多了。
薛太医眼角余光瞥着师夜光,关于这朝中新贵的传闻,他自然知道,于是乎他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道:“臣方才与太医署同僚们经过诊疗,认为驸马当属失魂。”
“怎么个失魂法?”
“失魂么,有的是受到惊吓,有的是酒色无度,有的是忧思过重,还有的,就是被人作祟了。”
师夜光听出薛太医在最后一句被人作祟上加重了语气,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把崔驸马这棘手的球给踢了。
“被人作祟?”长公主喃喃着,似在思索着什么。
“臣方才在草屋之中,发现一物,不敢隐瞒,还请长公主殿下过目。”薛太医说着,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半透明琉璃瓶。
“何物?”
薛太医将鎏金的瓶盖拧开,立刻一股难以言述的幽香飘浮而出。长公主伸手接过琉璃瓶,师夜光垂头依然嗅到那股幽香,眉头跳了一跳,只听薛太医道:“臣不知具体是何物,但这瓶内香料之中混杂了牡麻叶子,还有曼陀罗,此二物皆有大毒。”
长公主握着琉璃瓶的手,猛然一紧。
屋内崔驸马依然在喊叫,针博士及其助手将他按住,转眼脑袋上就扎了一把针,咒禁师摇着招魂铃,挥舞着复杂的手势发出喃喃的低语。
长公主不置可否,令老执事将薛太医送出去,老执事领命带着薛太医而去。
“师少监。”长公主看向师夜光,“前夜府内遭遇盗寇,本不与司天监相干,只是这飞天盗寇不同寻常,黑门里的本事,高来高去,本宫府上众多家将莫可奈何不论,数箭齐发,那人竟能安然无损脱身,众目睽睽皆见他已被射中,身负数支羽箭,却连丁点血迹都不曾留下,此事实在诡异。本宫对师少监之能早有所闻,一直无缘得见,师少监年纪轻轻便已是司天监翘楚,深得陛下厚爱,自是有过人之处。”
师夜光俯着头,表现的格外谦卑。“蒙陛下与长公主偏爱,微臣只是恪守本职而已。”
寿昌长公主厌烦的皱眉,语气突转:“你少跟我谦虚。师少监?”
师夜光一凛:“臣在。”
“何时可让我的驸马安然无恙?”
早听闻长公主杀伐裁决与男子无异,行事作风凌厉,师夜光不敢托大,谨慎道:“请殿下给臣七天时间。”
“七天?”长公主声色俱厉,“再过几日便是陛下的万岁千秋大典,各番邦使臣,万国宾客来拜,本宫等不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三日、三日后本宫要驸马安然无恙出现在太极宫中,如若不然,爱卿就不必再出现了。”
师夜光吸一口气:“微臣,遵命。”
“那作祟的人……”寿昌长公主神色有些恍惚。
师夜光静气等待。
“驸马一事,兹事体大,若有人存心作祟,其心可诛,也就不必留了。”
师夜光深深行礼,“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