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我一向克制,不是那样的人,那日的事真是匪夷所思……”
她追问:“之后呢?皇妹如何伤你的?你武艺高强,如何让皇妹得手的?”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我一直试图回想当时的情形,但就是想不起来。我和公主全身烫热,好像着了火,接着我就……直至受了伤,剧烈的痛才让我清醒过来,看见公主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沾了血。”
“换言之,那一段是空白,你想不起来?”
“是这样的。殿下,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绝无虚言。”宫俊豪的语声沉重而恳切。
“本宫会查清楚,你放心。”慕容辞再次安抚。
从丞相府出来,琴若跟着上马车,问答:“殿下觉得宫公子所言有虚吗?”
慕容辞坐下反问:“你觉得呢?”
琴若叹气,“奴婢无法分辨,奴婢也糊涂了。”
慕容辞的手肘支在矮几上,揉揉眉心。
……
这日黄昏,西天的晚霞将皇宫妆点成金紫璀璨的琉璃仙宫,琉璃瓦顶好似洒了无数金钻,金芒熠熠。
东宫的宫人忙着布膳,慕容辞在前庭迎接快步而来的慕容诗和沈知礼。
慕容诗活泼跳脱,咯咯地娇笑,没个礼数。
得到太子殿下的邀请来东宫赴宴,她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进了一小步。
沈知礼是大家闺秀,毕恭毕敬地行礼。她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忽然设宴宴请他们,不过进宫就意味着有机会见到御王,无论如何她都会来的。
接着到的是昭华公主,她们又是一番行礼。
慕容裳打扮得很美,充分展现了皇家公主的万千风华,只是沈知礼觉得,过于美艳,失去了余味细品的味道。
慕容辞把她们迎进大殿,在膳案坐下,“我们先吃吧,不等知言了。”
慕容裳转头四望,想问却终究忍住了:不是说御王也会来吗?为什么不见人?
慕容辞眸色一闪,笑道:“原本御王说要来的,不过方才差人来说,他有点急事走不开,应该不来了。”
慕容裳容光一暗,失望极了。
正因为御王会来,她才来的。如今他不在,她来这儿又有什么意思呢?
“皇妹,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慕容辞明知故问。
“没什么。”慕容裳连忙掩饰了不该有的表情。
沈知礼的内心跌宕起伏,起初听太子殿下说御王要来,她的心猛烈地跳起来,脸腮不由得热起来。接着又听说不来了,她的心好似坠落深渊,在狂风里悠悠荡荡。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她樱唇微弯,滑出一丝苦笑,自己的定力真差,“御王”二字足以让她兵荒马乱。
沈知言是最后一个到的,笑得明朗温润,“殿下宴请我等,是有什么由头吗?”
慕容辞笑道:“上次在御王府叨扰了,这次便由本宫做东。”
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边吃边谈笑,无拘无束,欢声笑语传扬开去。
慕容辞忽然问慕容裳:“皇妹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对主仆吗?”
“什么主仆?”慕容裳一头雾水。
“就是把你认错的那个夏姑娘。”
“哦,臣妹有点印象,后来太子哥哥又遇见那位姑娘了?”
“也算是又遇见了,夏姑娘主仆死了。”慕容辞叹息。
“啊?死了?”慕容裳又震惊又错愕,“好端端地怎么死了?”
“被害死的。”沈知言悲悯道,“上京寻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客死异乡,真凄凉。”
“她还有家人、亲朋吗?派人去报知了吗?”沈知礼也是唏嘘不已。
“派人去了,夏姑娘的家人应该会上京来认尸。”
“今日这么开心,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慕容诗嘟嚷道。
“端柔说得对,咱们说点儿高兴的吧。”慕容裳立即附和。
慕容辞招呼他们多吃点,席间重新热闹起来。
这次宴请,闹腾到很晚才散了。送走诸人,她坐在大殿,琴若匆匆进来,禀报道:“殿下,有收获。”
在慕容裳刚到东宫的时候,琴若便前往惊鸿殿,对宫女说公主不慎弄脏了衣裳,她来取一套衣裳去东宫。
宫女带她进寝殿,她打晕宫女,在寝殿仔细地搜查了一番。
慕容辞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只精巧的瓷瓶,打开来闻了闻,“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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