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在苟清栎和席乐娴的安慰下,曲景福虽然还是很难过,但也不像昨日一样木木的了。
见到席乐安回来,曲景福的视线就粘在了席乐安的身上,想问又不敢问。
席乐安走到他面前坐下,不管他的表情,直接将自己从中年妇女那里听到的信息全部告诉给了曲景福。他觉得这事就要直说,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曲景福听了席乐安的话,沉默了,没有任何反应。
席乐娴则忿忿不平地道:“景福哥,你父亲太迂腐了,他不认你是他的不对,他不将你当儿子,你就不将他当父亲好了。没有了他,你还有我们呢,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苟清栎急忙伸手捂住了席乐娴的嘴。这种事情可没有外人说话的余地,一切都要看曲景福怎么选择。
席乐安比了个手势,将苟清栎拖着席乐娴出了房门。
“清栎,你找小二再开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就留给景福,咱们不要进去打搅他,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直至他自己想通。”席乐安吩咐道。
“那万一景福哥想不通呢?”苟清栎担心地问,“万一、万一景福哥做什么傻事呢?我觉得还是有人守着他才行。”
“他会想通的。”席乐安对曲景福有信心。虽然曲景福傻白甜了一些,但怎么说也在皇宫中待过不短的时间,心性有所长进且看得多了,遇事能够做出正确选择。即便如今的事情与他切实相关,但他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想通该想通的。不过在没有想通之前,苟清栎的担心也确实有可能发生。
席乐安对席乐娴道:“乐娴,你帮我端个凳子过来,我就坐在门外守着,若里面有动静,我第一时间就可以从进去。”
苟清栎道:“还是我来守着吧。”
席乐安道:“不用,你才刚刚练武没有多久,耳力和反应力及不上我,里面的动静,你听起来会费劲。还是由我来。”
“那我去给你端椅子。”席乐娴道,“椅子比凳子坐起来舒服。”
席乐安点头,三个人分开行动。
席乐娴给席乐安端来了椅子,席乐安坐下,耳朵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想来是人在客栈中、知道外面人来人往,且没有黑夜的掩饰,曲景福不像昨夜一样放肆地痛哭。
哭声持续了很久,期间苟清栎端了午饭过来,将午饭送进房间里面就离开了。曲景福没有吃午饭,连晚饭也没有,甚至第二天的早饭也没有了。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两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半夜,曲景福才打开了房间门。
“乐安,这两天让你受累了。”曲景福开口道,他的声音沙哑,眼眶很是红肿。
席乐安将自己手中温温的茶壶递了出去:“你我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