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胡说!”钱渡倒在地上一边抹着鼻血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大王!这是造谣诬陷!”
其他几位宗亲此时也纷纷附和,无不是大喊冤枉。
马希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本能地扭头看向了赵吉昌—他实在不知此时该做什么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赵吉昌赶忙摇着脑袋上前:“刘将军,令爱真的出事了?”
钱渡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激动地大喊:“刘彦瑫!你说我们杀害了她,证据呢?”
刘彦瑫从袖袋里抽出了一块血迹斑斑有些残破的布片,语调悲痛地捧给马希声:“大王请过目!”
马希声伸出两根指头捏这布片的一角打量:这是衣襟的一个角,布料上明显可以看到一枚女性的血手印,而那布块的边角处是绣着金丝线的宫锦包边。
这……
马希声看不懂这算什么证据,不解地看向刘彦瑫,而朝堂内的宗亲以及朝臣们看到刘彦瑫手中的布条,却皆是目瞪口呆,面色苍白。
“这是证据?”马希声不确定。
“对!大王您请细看这块衣襟!这可是王室才能使用的衣襟包边!”
刘彦瑫的回答令马希声错愕—他这会儿才反映过来这布片上的包边意义非凡,于是他的手一松,扭头看向几位宗亲。
与此同时刘彦瑫也抓着布片怒瞪向钱渡以及其他几位宗亲,咬牙切齿道:“大王封云儿为后,你们当中有人嫉恨,就派人到我府中将云儿掳走、杀害!”
“没有!我们没有!”
“没有?”刘彦瑫抖动布片高声质问:“那这个作何解释?”
是啊,王室的布料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都指挥使的府中?还偏偏有一个纤细的女子血手印?
宗亲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哑口无言。
赵吉昌此时转了转眼珠子皱眉道:“刘将军,令爱尸体发现了吗?”
“你问他们!”刘彦瑫情绪激动地指着宗亲们嘶吼起来:“问他们把我女儿的尸体藏哪儿去了?”
宗亲们纷纷激动地辩解,赵吉昌立刻抬手示意他们安静:“静一静!都静一静!”
宗亲们委屈又愤怒,这会儿也不得不强压情绪闭了嘴。
那赵吉昌盯着刘彦瑫道:“刘将军,这么说,你是没有见到令爱的尸体喽?那你如何肯定,王后已经死了?”
刘彦瑫闻言愤怒得都快哭出来了:“那一屋子的血!那么多的血,她……她哪里还有活路?”话刚说完他人就冲向钱渡,大有要弄死他的意思。
钱渡也不傻,立刻就在殿外围着群臣闪躲,于是就见刘彦瑫疯了一样地一边追着他试图抓住他,一边激动地嘶喊:“你们还我女儿!她可是大王的王后,谁给你们的豹子胆?”
殿前的几个朝臣岂能熟视无睹任由这等失仪之事持续?
几个武将费力地拦住刘彦瑫准备将他扯开,哪知刘彦瑫一转身溜出桎梏,立刻冲马希声下跪哭求:“大王!您得为您的王后、臣的女儿讨一个公道啊!不能让云儿就这样白白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