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着古老华服的美丽女子,从坐进酒馆之后便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除了点餐之外,她便再也未曾开过口。整个酒馆的气氛随着她的进入而由欢腾变得沉寂,而后变得更加的热闹,甚至吵闹。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女性,都早该害怕得逃开。亦或者是以此为职业的风尘女子,也绝对无法适应如此多的男人在同时色迷迷的议论和打量着自
己。然而她却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如此淡然的态度,若是细心一点儿的人,早该发现她的不寻常。因为这不是害怕而胆怯的懦弱,也不是刻意做作的淡然,那是从骨子里透着的高贵以及不屑于顾。但是这些普通的武者与佣兵们,又如何能够察觉到她真正的不寻常之处呢。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女人气质很高贵,也很漂亮。有些胆子稍小一点儿的佣兵还在心里暗暗发痒,胆子稍大一点儿的自以为聪明的想到,她应该是某个曾经辉煌而如今落魄的大家族中的女
子;而真正敢于马上付出行动的,便只有现在正在争执的这三个壮汉了。高个子佣兵或许是长得太过高大,所以动作总是有些迟缓,这一次他虽然再一次的抢先行动,抓向了‘贵族美女’搭在桌上的白嫩小手,然而在他身旁的刀疤男却凭借着反应速度的优势又一次的领了先,将短而粗壮的手臂伸到了他的前面。独眼男作为老大哥,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坐视不管,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绝美女子自己也有份儿,所以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抓向了高个佣兵的肩膀,当然不是为了打架,也不是为了抓伤他,只是为了止住他的行动。而这个时候,一直静静坐着仿佛在愣神的女人终于有了一点儿的反应。她轻动了动眉,似乎是在皱眉,又似乎没有皱。转眼轻轻看了两个粗鲁的男性一眼。若是修行者看到了她此时的眼睛,一定会惊呼恐惧,因为这个简简单单的眼神之中,隐藏了太多不可思议的能量。然而这里没有什么修行者,只有着两个鲁莽而愚蠢的佣兵,所以他们看不懂太多的东西。刀疤男只觉得这个美人突然望来的眼神好锐利,并且变得锋利,就像是一把锋利到了极点的刀尖。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柄宝刃都要锋利的刀尖,似乎能
够切开任何想要切开的东西。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便死了……独眼男咬着牙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因为在他前面的两个人突然整个人裂了开来,就像两块布被切布机碾过了一般,突然断成了数段,切口整齐无比,鲜血以及被切开
了的内脏陡然散落满地,泛着酒香味的酒馆,顿时充满了刺鼻的恶臭味。酒馆之中的风尘女子虽然每日都在浑身汗臭与血腥味十足的武者与佣兵身下婉转,甚至有的时候她们自己也有些崇尚那些暴力与武力强大的男人,喜欢血与火的故事。然而她们毕竟没有真的见过鲜血喷洒的场面,尤其是这两个人死的太突然,死相太过凄惨,前一刻还是嬉笑调戏的‘大好’男儿,下一刻却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的肉段。所以女人们疯狂的尖叫,四处逃窜。浓厚的血腥味以及腑脏的臭味更加刺激了她们恐惧的神经,有些尖叫着躲向了阴暗的楼道,有些刚刚被佣兵们扒掉了大半的衣衫,却也丝毫不
顾,衣不遮体的冲向了门外……大部分佣兵与武者虽然在满是凶险的北部血色荒野经过凶险,却依然很少见过眼前这样诡异恐怖的场面,所以他们有些人吓到呆滞,有些吓得不知所措,有些不敢动弹。
只有少数几个胆大心细的佣兵与武者,想到刚才自己夸张粗鲁的话语,脸色苍白的夺门而逃……独眼男的右手本应抓到高个佣兵的肩膀,然而还未触到,自己伸手的对象已然成为一地的碎末。他是杀过人的武者,所以他的出手很快,比他的同伴刀疤男还要快上一些。在高个佣兵倒地之前,他的食指已经挨到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就是因为挨到了这一下,此刻他的食指已然从正中间离开了一道口子,延伸到了第一个指关节之处。血水
不要钱的往外喷溅着。然而独眼却没有疼得尖叫,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疼傻了。他只是脸色苍白,一脸虚汗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太邪门儿了,我就说这个女人邪门儿……你他娘的不听,自己死了,还得连累老子。这回怪他妈的自己,色迷
心窍,明知邪门儿……还……还他妈的来……”独眼男双腿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胡乱嘟囔着。而这个时候,穿着复古贵族袍的女子才面色淡漠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似乎想要做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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