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在下方的火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看似稀松平常的事,却让白虎莫名紧张起来……
“那火苗千万不要爆出来,那汤汁也不要蹦出来,不然……”白虎心里念叨着,浑身的肌肉已然绷紧,腹中的兽火蓄势待发,只要稍有异动,它便吐出兽火把一切隔绝在古钧和天诛黑蚓之外。
而此时的墨蛙也与古钧心有灵犀,虽然筋疲力尽,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死死地盯着翼莽,生怕它又使出什么新花样,毕竟木属性的玄兽在林木之中太可怕。
突然之间就安静了,没有谁开口说话,大家都似在优哉游哉地或休息,或吃东西,实则已然箭拨弩张,随时都会有拼命的大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样的安静太诡异,想要行动的南宫子颖迟疑了,她不确定自己的举动会否成功,她敏感的神经告诉她古钧一定不会让她轻易得手——至少从她的角度看古钧,他的眼神是坚定的,他的唇角是挂笑的,这样的神情太自信,也太有城府,让她捉摸不透。
脚下的泥土已经松动,南宫子颖知道这是翼莽给她的讯号,让她准备动手,她依旧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禾,隐约看到了火堆下的灰渣里钻出一根藤条,似乎是因为等的太久,藤条已经被烧红烧黑化灰……
可是翼莽显然不死心,因为很快,火堆里便出现了第二根藤条,藤条在火焰中心的灰烬中钻出来,慢慢移动,使得火焰越烧越旺,似是随时就能烧干上面支着的锅,噼里啪啦的响声好似放鞭炮,更似在擂战鼓。
南宫子颖依旧没有下定决心动手,自小师父就告诉她不要打没有把握的仗,可是从小到大,天资聪慧的她从未遇到敌手,根本不曾打过没有把握的仗,她遇到强敌只会选择偷袭,然后逃跑,比如面对段震天。可眼下的“白骨怪物”可不是偷袭完了就能逃的掉的对手,这空乏阵她还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身形变得巨大的她试过无数次,不知为何,她怎么样也跨不出这空乏阵的边缘,更何况边缘处还有剑宗宗徒在巡逻把守……
翼莽本就与墨蛙斗了个精疲力竭,这会儿已经强挺着催动真元幻化出两次木藤,更是再没多余的力气,只能眼神幽怨地望着沉默不语默默调羹的南宫子颖,心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而此时,居然有一股凌厉地剑气冲了过来,直削古钧的眉心!
那剑气刮起的罡风让古钧很熟悉,知道是剑宗的人到了,只是这实力应该不会是段震天,那又会是谁?
古钧与天诛黑蚓之间的灵血祭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不容有失,此时剑气来袭无疑是意外中的意外,打了个古钧措手不及!
白虎腹中的兽火蓬勃而出,没有去烧南宫子颖和翼莽,而是烧向了那股剑气的出处,想来个围魏救赵——因为它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合适的距离去阻截那股袭杀古钧的剑气了,它只能寄希望于那发出剑气的人本身,让他自己因受到攻击而收回剑气用以回防自身,这样古钧方有机会解围。
果然不出白虎所料,它的兽火让那股剑气不得不回防自身,从而抵挡住白虎那喷薄的金色兽火,可是让白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阻截了一股剑气的同时,居然有另外三股剑气突然出现,分别击打它的后背,古钧的后背,还有南宫子颖的后背。
“呸!真不要脸!全是偷袭的技俩!还都是偷袭的后背!还有没有点天下第一宗门的风范!”古钧在自己的灵血与天诛黑蚓的灵血即将融合的时候突然张口说话,吓了众人一跳,连偷袭的四位剑宗的玄师也没想到古钧有这般的胆识!
“唧唧~!”复“叽叽~!”天诛黑蚓一方面是害怕古钧背后的剑气会连累它也被刺穿身体,一方面担心在剑气刺穿自己之前这灵血祭就被完成了,所以发出了两声不同声调的唧唧声和叽叽声。
古钧笑了,因为天诛黑蚓的唧唧叫声使得他完成了灵血祭最为关键的一步——认主祭辞。
虽然古钧也没搞明白到底天诛黑蚓的祭辞是“呸”还是“真不要脸”,但是他确定就是在他说出这两个词的时候天诛黑蚓发出的那两声动听的唧唧声!
砰!古钧的后背中了剑气,可是古钧什么事都没有,他连哼都没哼一声,面皮上也没有显出任何疼痛的表情,这让暗算他的人大惑不解!
剑宗宗徒又怎会知道古钧的身上有千机血甲,连段震天的攻击都能扛下,这点暗算当真就是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