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天晚上,我们一伙啥都没干,就穿梭在崇市的各个高档小区和一些单位家属楼附近,送礼、报警,完事撤离。
我不知道卢波波是透过什么渠道挖出来谢谦那么多“关系户”的,反正越送我越心惊,感觉就好像全崇市凡是跟“权”字沾点边的好像都跟谢谦有交集,从普通的单位负责人,再到什么交警队、城管和一些特殊职能部门,貌似全都有谢谦的朋友。
直至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们才算结束这一天的工作,完事从租房的附近随便找了家大排档坐下来吃饭。
点了几样小菜后,三眼冷笑撇嘴:“难怪老谢搁崇市这么根深蒂固呢,各行各业都有门徒,呵呵。。”
孟胜乐嗤之以鼻的冷笑:“根儿都烂透了,还指望枝叶和树干能好啊,实话实说老谢还真没有老温上档次,老温虽然也不是个玩意儿,可管事那几年属实干了几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修高速、整合国企、修缮防洪大坝啥的,反正我小时候,还经常能从电视里看到老温干这干那。”
我们正闲聊的时候,一大群好像刚从夜店里玩完的小青年骑着五六台闪彩灯的小摩托,嘻嘻哈哈的坐到旁边的几张空位上,有男有女,抽烟的抽烟,唠荤段子的唠荤段子。
一个小青年喊了一嗓子:“老板,有酒没?”
大排档老板赶忙搬上两箱啤酒跑了过去,我瞄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太当一回事,继续招呼哥几个吃吃喝喝。
旁边一桌小青年吆五喝六的吹着牛逼,其中有人高喝:“草特么的,太刺激了,今晚上你们是没看见,克爷手底下的方世豪都出动了,领着二十多个人直接冲进咖啡厅,拎刀就砍,邯山区的蒋小蛇脸都让豁出来这么长一条口子。”
边上有个青年也接茬:“我就服那个戴墨镜的家伙,拎着五连发嘣嘣开枪。。”
“那大哥叫马超,听说也是个狠茬子,以前剁过和平街上的陈老六,陈老六屁都不敢放。”
一个穿着露脐装,打扮的很社会的小丫头,两眼冒金星的呢喃:“金龙公司那边的有个长的跟陈浩南特别像的大哥也老帅了,我看他一人干翻好几个呢。”
“不吹牛逼,在崇市这一块,社会方方面面还得属克爷……”
我抹了抹嘴角,冲着哥几个道:“吃饱了,咱走吧。”
孟胜乐掏钱去结账,随即我们四个溜溜达达往回走,快走到公寓的时候,我拽了拽苏伟康的胳膊,故意慢了半拍,随即压低声音道:“想走你就走吧,待会我手机转给你点钱,自己路上注点意。”
苏伟康摇摇脑袋道:“不用,我手里有钱。”
“照顾好自己,不然你舅肯定得找我拼命。”我抻手搂住他肩膀嘱咐:“啥时候想回去了,打个电话,我过去接你。”
苏伟康轻咬嘴皮道:“朗舅,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得劲,如果不舒服就关上门哭哭鼻子,别把自己给憋出毛病了。”
我强颜欢笑的撇撇嘴:“擦,我啥事没有,你走你的。”
“那。。那我走了昂。”苏伟康抽搐两下鼻子,我故意别过去脑袋没看,直至他慢慢转过身子,朝不远处的街尾走去,我长悠悠的吐了口浊气。
三眼和孟胜乐走到我跟前,三眼轻声问:“走了啊?”
“让他放松放松也好。”我抿嘴点头。
孟胜乐狐疑的问:“不是,你们到底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三眼马上岔开话题:“啥事没有,小孩儿嘛想家不正常事儿。”
“眼哥,你看长得傻不傻?”孟胜乐不悦的翻白眼:“如果什么事没有,康子根本不可能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朗朗也不会时不时发呆。”
“别吱声,情况不对劲。”三眼猛然提高调门,我顺势回头望去,看到四五辆私家车排成一列直接开进我们租住的小区,两台车横停挡住车门,剩下三辆车里呼呼啦啦蹿出来一大群青年,带头的赫然正是跟我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个“陈浩南”,我记得丫好像叫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