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很是肃然正经的说道:“三、四、五三个皇子势力相仿,如今夺嫡之争几乎已经闹到明面来了,他们三个早已经是势不两立,无论任何一个皇子登基,剩下二人下场都会奇惨无比。”
“与其让他们三人斗得你死我活,不如另立七皇子,如此反倒给三、四、五三个皇子一个还不错的下场。”玄渊语气淡淡,“废太子已经折损了,只要皇上还有几分爱子之心,就不会再送剩下的儿子去死了。”
李老大人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深思玄渊说的话,不过他沉吟过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玄渊,问:“竹儿,你不会是打算趁着陛下年幼不能亲政而走权臣之道吧?”
“外公怎么会这么想?”玄渊眼神古怪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像是在惊讶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只想做个清正廉明、克己奉公的好官,我的心愿是在仕途上一展抱负没错,但我所为顶天立地,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绝对不是为了获得权力。”
李老大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不管李老大人信不信,在表达自己对皇位之争的立场后,玄渊就告辞离开李府,这一次经过东大街时,不知是缘分还是还是孽缘,这一次玄渊又碰上了朝阳公主。
只可惜昔日霸道高贵的她今日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横行霸道,銮驾带着点灰溜溜的感觉从东大街驶过。从马车中看到这一幕的玄渊修长的手指轻动,放下了车帘,神情没有一丝波动的与朝阳公主的銮驾擦肩而过。
洛宁侯眼底掠过一丝冷光,在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后,下定决心一定要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来,除了嫡子,林英杰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如今他死了,洛宁侯无论如何也要调查出一个结果来。
“竹儿何必来管我们的事情,你专心读书便可,莫让这些事情乱了你的心神。”洛宁侯走后,李氏冷若冰霜的面容顿时神情柔和了下来,带着几分嗔怪语气慈爱的说道。
玄渊微微一笑,托了李氏的手扶着她,只道:“母亲被父亲为难,我怎能坐视不理?”林轩竹的心愿中可没说要孝顺洛宁侯,没把他算到仇人里面已经是顾念父子之情了。
“你父亲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儿不必担心。”李氏不甚在意的说着,根本就没有把洛宁侯看在眼里,“我儿可是苦读至此?时候不早了,竹儿你要早些歇息,养足精神。”
玄渊含笑应了,便在李氏的催促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有丫鬟端来洗漱之物,玄渊不需旁人伺候,自己沐浴净身换了薄薄的单衣斜倚在雕花鸡翅木床上。
0617:“宿主,你白日里才说要去陌巷,晚上就传回消息说林英杰死了,这事一看就有猫腻,怎么林轩竹的母亲什么也没问?”
“她问什么?她又为什么要问?”玄渊挑眉,“就算她知道林英杰是我杀的也无所谓,她自会替我抹去尾巴、小心遮掩。况,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要觉得原本的故事中李氏和林轩竹被林英杰打压得下场凄凉就以为林英杰是什么对付不了的存在,在林英杰发迹之前,他不过是个外室子,无权无势,李氏根本就瞧不起他,也懒得花费时间对他下手。
后来,如果林英杰不是尚了公主成为朝阳公主的驸马,如果不是勾结太子诬陷李府,他如何能奈何李氏和林轩竹?而在这时,一切都还没开始,林英杰不过是个小小的外室子,玄渊杀了他,真是半点风波都引不起来。
因为李府还在,李氏娘家有权有势,她又有嫡子,在府中地位稳固,洛宁侯根本就不敢对李氏如何,这也是她能做洛宁侯面前挺直腰杆的原因,她根本就不怵他!
“那宿主,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0617听完玄渊的话后,愣了愣后方才开口问道,也不知道对于玄渊刚才的解释,它到底听懂了多少。
玄渊散了头发,一头漆黑的长发滑落下来,落在雪白的单衣上,披散在床榻上:“能做什么?自然是时时苦读,为半年后的科举准备。”
0617:“…………宿主你真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玄渊不太听得懂0617的胡话,但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轻笑一声:“你猜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