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没等好好歇歇,槐树村里又来人报信儿说杜鹃生了大胖丫头。不必说,她和柱子一定要代表曹家在洗三那日去观礼。
到了那一日,董蓉和傻柱就在曹婆子的唠叨下穿上了最好的衣衫,然后拎了一筐红皮鸡蛋和半串铜钱坐车出发了。不知王家出于何意,洗三礼操办的比之别家生了孙子还要热闹,请了好多亲朋好友观礼,正房堂屋里挤满了人,就是院子里也站了几十口子。
董蓉自小在槐树村长大,自然也认识许多人,一路婶子大娘叫下来,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屋子。曹姑母抱了小孙女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处,一见董蓉进来赶紧喊她到跟前,小声说道,“蓉姐儿,你快贴贴妞妞的脑门儿,让她也沾沾你的福气。”
青县周边倒是有这样的习俗,若是孩子洗三日能同贵人亲近一下,就能沾些福气,一生衣食无忧。董蓉听得曹姑母这话还想拒绝,毕竟她也只是个农家媳妇儿,不是什么公侯诰命。但曹姑母却是不容她犹豫,高高抱起孩子就往她脸上贴来。董蓉无法,侧脸在孩子脑门儿蹭了蹭。
孩子许是有些饿了,微微睁开了眼睛,眸子乌黑极惹人喜爱,董蓉忍不住又亲了她几口。曹姑母大喜,哈哈笑着嚷道,“成了,我们妞妞借到福气了,以后必定多福多寿,衣食无忧。”
收生姥姥这会儿已是准备好了铜盆等物,笑着接过了孩子,众人都围在一旁凑个热闹,然后或者一枚铜钱或者几枚铜钱往盆里扔。董蓉拿出曹婆子准备的半吊铜钱挂在盆边,乐得收生姥姥差点儿失手把孩子连头一起按水里。
曹姑母有些心疼,想要把铜钱拿回来,到底抹不开颜面都送给了收声婆婆。董蓉看得好笑,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雕花镂空玉佩挂到孩子脖子上。曹姑母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自己这侄媳妇儿大方,出手必定是好物件,于是赶紧笑着要董蓉把孩子抱回屋去,顺便也见见杜鹃。
众人都是眼尖的,暗暗猜测着那玉佩值银几何,末了有同王家交好的人就低声笑起牛氏如何自断财路,好好的闺女硬是被她逼得不敢回娘家了,倒是便宜王家跟着享了多少福。
杜鹃如愿以偿生了个闺女,这会儿正喜滋滋半靠在床上喝粥,见得董蓉进来喜得拉着她不放,直说孩子三岁过后就要送到她跟前养着,不但要同她学读书识字,还要学算账管家。董蓉听得是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好说到时候看孩子如何再商量。
杜鹃奶了孩子又撑着说了几句话就困得眼皮打架,董蓉扶她躺下,又给她们母女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王家还要开席五六桌儿,董蓉不喜众人把她当猴子看就找了个借口辞别曹姑母回家了。路上傻柱揽了她在怀里,一手摸着她的肚子却不说话。董蓉猜得他的心思就红了脸,自己心里忍不住也嘀咕起来。
他们小夫妻俩这些时日也没少“运动”,按理说应该有好消息了,但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儿,难道是缘分还没到?再等几月吧,实在不行就去找冯大夫把把脉。
这般思量着,小夫妻俩就回了曹家。曹婆子听说王家热闹,也是瞄着董蓉的肚子皱眉不已。董蓉生怕她说出什么羞人之言,赶紧装做头疼回房了。
又过了两日,张管事请了董蓉去破院子报账,两人说起节气都是有些心急。眼见再有不到俩月田里就该收麦子种苞谷了,而南方四州那边的春耕比这里还要早,而流民们回乡要赶奔千里,哪怕乘马车最少也要走半个月日。如此算下来,最多再有一月,不管果园里建设得如何都要送流民们离开了。
董蓉想起草编生意就问道,“草编如今存下多少,家里预支了多少银钱?”
张管事麻利的拿起一本账册,说道,“各式箱柜不多,只有三十套左右,其余小物件倒是存了一间房了。家里总共预知了二百三十八两银子,手艺好的师傅手里多攒了几两,就是妇人和孩童手里也都有几百文,只要不乱花用,足够他们回到家乡再活两三月了。”
董蓉点头,“那就好,再有一月送了大伙儿归乡,咱们果园也该开始迎客了。记得先进城找些人手散散消息,最好说的模糊一些,引人猜测热议。”
张管事原本也有这般想法,听得这话就笑着应下,末了又提醒道,“东家,书院那里是不是也请二少爷邀请先生或者同窗来果园坐坐…”
“这是自然,等平哥儿这次回来我就同他说说。”
主仆两人商量计定就散去了,流民们许是也心急回乡春耕,歇息之时总是忍不住望向南方,但手下活计却是没有敷衍半点儿。
好在董蓉设计的院子也不大,只是个二进的四合院,众人齐心合力,眼见几栋房舍拔地而起,架梁上瓦,几乎是一日一个样子,很快就只剩下一些琐碎的小活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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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为后》简介:新婚之夜,帝王中毒而死,皇后纳兰嫣然成了顶罪之人,整个家族满门抄斩。
出逃路上,她巧遇他,兜兜转转重回皇宫。
再一次步入皇族,她发誓不做刀俎上的鱼肉,定要将所有仇敌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