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赵石才大体上安排完毕宫中保卫事宜,然后才到宫内复旨,不过这次是在后宫之处的皇帝寝宫。
正德皇帝半躺半卧的依在床榻之上,脸上瘦的依然脱形,只余一双依旧威严如故的眼睛还闪烁着光芒。
在座的除了一直在照顾皇帝起居的淑妃娘娘外,景王也坐在旁边,还有就是枢密院的两位重臣宰执,大将军折木清,再加上参知政事大学士李圃,其余并不见其他人等了。
不过也就这几个人,基本上已经代表了大秦如今军政体系中的重要势力,赵石见到这些人,心里也是暗自凛然,再看床上这位大秦君主,心中依然确定,看样子过不了多少时日,这大秦就要换一位新主人了,而毫无疑问的,眼前这位虽是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把脸板的跟个什么一样的景王殿下,一飞冲天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给赵石看座。”床上的正德皇帝虚弱的道了一句,眼睛在赵石身上瞅了又瞅,见这个少年新贵皮肤又黑了不少,也粗糙了很多,脸上身上都是一副风尘仆仆之色,但在他身上却找不到一丝的疲惫之色,腰杆挺的笔直,一双时刻透着沉沉眸光的眼睛在在座众人身上扫来扫去,依稀能看到里面野心勃勃的火焰。
正德皇帝心中立时便是一动,这人也太年轻了些,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再看看这是正襟危坐,点头向赵石微笑示意的儿子,还有周围一群白发苍苍的大秦重臣。心中的忧虑在这个时候竟是如同野草般冒了出来。
身体微微动了动,随即感到身体内快速流失地体力,也只暗叹了一声,野心勃勃的朝廷新贵,未来大秦的权臣,年纪竟是比儿子还要小了一旬。希望自己这个儿子能驾驭的了吧,如今来日无多。也顾不得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感觉到自己力气不济,遂朝杨感微微颔了颔首。
“三月十二,武学大典,此乃朝廷盛事,我等都要在场的。”杨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道:“这个时候皇宫宿卫都交到你地手中,赵石你要仔细了,皇宫一旦生变,我不问其他人,只问责于你,为了你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你要慎之又慎。
除防闲杂人等入宫之外,内外太监宫女一律不准出宫,便是皇妃想要出去也不行,本来你年纪太轻。我也恐你行事毛躁轻浮,不想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你,其实只要折大将军坐镇。整个长安便安如泰山。。。。杨感语气温和,但话语之中却直接地可以,这个时候却停顿了一下,瞅了卧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正德皇帝一眼,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却带出了些感慨来。“但我等毕竟已经年老,将来大秦的天下是要你们这些年轻干才来支撑的。
陛下思虑深远。要在大事上历练你等,为我大秦添一良才,所以嘛长安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望你不要负了陛下这番心意才好。”
有些话他并没说出来,大将军折木清在军中威望无两,跟在景王身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就算长安变乱,有这位大将军在身边相助,变乱也是不日可平,这等地后招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说于赵石听的。
出了皇帝寝宫,赵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烦躁,垂垂日暮的帝王,野心勃勃的儿子,还有老谋深算的臣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几分不真实,就连这巍峨的皇宫也透着那么几分虚幻。
其实这些都是因为他心中有些忧虑,但却也有些期待的缘故了,事情和他前世时上战场可是大相径庭,有太多不确定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有可能发生,但又有可能不会发生,他本就是个控制欲望极强地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些许的担心和忧虑也在常理之中,没什么好奇怪地。一口气吐出来,春寒料峭,何况这时又是清晨,这样的天气却是使他精神一振,转身待要跟着领路的太监离去,身后脚步声响,却是景王脚跟脚的走了出来。
刚要行礼参见,景王李玄谨已经笑着扶住了他的胳膊,挥手斥退了周围人等,这才正容道:“明日雄武军开拔离开长安道潼关去。。。。。。
说到这里,扬首望天,也是生出了几分感慨来,“嘿,没想到能走到今日地地步,去年此时本王还在家中闲坐,一心想着给父皇弄个什么祝寿物什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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