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后还跟着他地干儿子,这两人也算是救驾地功臣了,若不是他们拼死报信,乾元殿内地事情还真就不好说的紧。
见是他们两个,赵石脸上露出些笑容,摆了摆手道:“坐。”
那徐老太监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儿,不过随即便收了起来。毕竟这个时候皇上病危,整个寝宫乃至于皇宫都是一种严肃沉重的气氛,便是心中高兴到极点,这个时候也得板着。
“大人面前,怎有老奴的座位,不敢放肆,不敢放肆。”
“别这么说,今晚之事。若不是有你们,便是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两位居功至伟,我一定会在景王面前给你们请功。”这里已经没有旁人,虽在宫中,但也没了许多顾忌,不酬人之功,如何能得旁人效死力?
徐老太监拉了拉旁边干儿子的衣袖。将徐春推前了一步,躬身道:“大人,老奴年纪老迈,没什么用处了,不过咱家这个干儿子还算机灵。今晚没把命丢了。一来是大人赶到的及时,二来这小畜生还有些福分。
今晚大人浴血奋战。不畏刀剑,老奴父子两个不过是陪衬罢了,难得大人还记得咱们的功劳,若大人这里使得,不如在景王殿下给这小畜生美言两句,将来他若有个什么出息,可要比老奴堪用不是?”
小太监也是机灵,这个时候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今晚徐春地贱命是大人救回来的,若大人不弃,徐春今后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声音尖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旁边的杜山虎就皱了皱眉头,也替赵石担心,这结交内宦的罪名可是不小,但今晚他犯错在先,劝诫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唯有闷声站在一旁。
“好吧。”赵石说道,“陛下那里如何了?可有醒转过来?”
徐老太监摇了摇头,“太医们看过了,都是各有主张,争的脸红脖子粗的,陛下那里刚才醒转了一次,只是命人叫景王马上回京,之后就又不省人事了,咱家。。。。。。。看啊,陛下可能熬不过今晚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了。
“你们赶紧回去,皇后那里要盯紧了,不能出什么差错,还有,传信给淑妃娘娘,我已经派人通报景王殿下,殿下估计天明就能回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出乱子。”
送走了这父子二人,赵石抚了抚额头,这时也感觉有些疲累,身上的伤口也是有些刺痛,神思间也有些困倦,这是失血之后的正常现象,他受地伤多了,自然对这不以为意,只是还得布置事务,这才是头疼的地方,还好现在天色还早,到了天明之时,京师官员得了消息,还不定怎么闹腾呢,太子等人还压在宫里,又要时刻注意老皇帝的情况,他此时也是暗自希望景王赶紧回京的,此时此刻还不到大势已定的时候,权力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还有许多麻烦,这个时候他体会的尤为深刻。
“旅帅,这两个太监是。。。。。。”杜山虎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赵石揉了揉脸,却是皱了皱眉头,他两臂上的伤口尤其之多,一动便是钻心地疼,但他的忍耐力也不是平常人能比得了的,随即便脸色如常了,“今晚的事情多亏了他们,不然形势将不堪设想,这个事情你不要往外去说,嘿,咱们这些人能走到今日地步不容易,总不能糊里糊涂的送了命去,宫里多个人,总归要好上一些,将来景王殿下当了皇帝,咱们还是要卖命的,但。。。。。。。所谓伴君如伴虎,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出些事情来,有这么个人在宫内,咱们也好早作准备,不为咱们自己着想,家里的人总不能跟着咱们出事儿,这个你要记牢了。”
杜山虎望着赵石若有所思的面庞,心中凛然,这种大逆不道地话若是以前听到,不定就是嗤之以鼻,但今日京师的变乱他是亲眼见到,若是让那太子得了手去,他们这些景王的心腹便都是个没下场,感觉自也不同以往,此时听来是深以为然的,便也不再多问什么。
又听赵石说道:“那几个右卫的领兵官儿你看看都是谁家地人,天明之前送他们回去,也能安一些人地心,但那个王前不能放,死了这么多人,总要有人拿脑袋来顶罪的,右卫地军兵将校只要没有闯入百姓家中趁机生事的,就不要理会了,还有,一定要严肃军纪,叫李存义盯紧了,谁若是敢犯军纪,必定严惩。
还有,张风聚那里你代我去看看,这小子性子太急躁了些,一下子去了半条命,这番惊吓可够他受的,不过说起来这人能死战不退,也是凶悍的很呢,他比你年轻,大事经的少,这次差点没连我也搭进去,磨练一下是好的,你要好好跟他说话,不能意气用事。
底下的事情交给赵布宗,这人是殿下的亲戚,总要送些功劳给他的。。。。。。
听他娓娓道来,年轻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轻浮,仿若一夜之间又沉稳了几分,杜山虎也是心中感慨,从巩义县到这京师才一年的光景,这个旅帅大人却是越见稳重了,吩咐下来的事情虽然有些琐碎,但却周全非常,和他又是推心置腹,没将他当了外人,心中也是感动。
“旅帅,你还是歇息一下吧,受了这许多的伤。。。。。。。。。外面的事情有我们呢,你放心就是了。”
“休息?”赵石微微一笑,“大事未定大伙就都得撑着,有咱们好好休息的时候,别婆婆妈妈的,功劳咱们立下了,这人也得罪的差不多了,别再犯错是真的,赶紧滚蛋,把事情办好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