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迎来了暮春时节,天气渐渐变的炎热,雨水也开始充沛了起来,草原上的积雪早已不见踪影,处处都是欣欣向荣的青翠之色。
牧人们开始放牧牛羊,战马,一些动物也开始渐渐南迁,草原上开始变得生气勃勃了起来。。。。。。。。。
一群野牛在溪流旁边喝水,不远处,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鹿群在吃草,来回奔跑,草原上常见的食肉动物,狼群和鬣狗也在周围徜徉,寻觅着猎取猎物的机会。
突然,真真马蹄声响起,所有的动物们都支起耳朵,狼群首先隐没在绿草之间,然后是鬣狗也夹着尾巴没了踪影。
鹿群骚动着,拔蹄向远处离去,只有野牛懒懒的,速度也不太快,互相拥挤着,向远处迁移。
远处出现了一些黑点,很快就越来越清晰,他们啸叫着,散开成弧状,向奔跑中的猎物围了过去。
雪白的皮袍子在风中飘荡,黑色的辫发在头顶飞扬,他们夹紧马肚子,狂野的笑着,互相打着呼哨,一个个从身上摘下制作精良,草原难得一见的长弓,从背后箭囊中抽出雕翎,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
鹿群跑的很快,渐渐就要离开他们的视野,但地平线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条黑线,黑线渐渐变得清晰,他们头顶上飘扬着旗帜,一杆大旄之上,白色的辉缨在风中舞动,旌旗猎猎招展,金线绘制的复杂图案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这片草原上,没有人不知道这杆大旄意味着什么。
大旄之下,英勇的战士威严的按着刀柄,环绕着中间最尊贵的那几个人。
在最中间的位置,一个留着短须,带着雪白的尖顶皮帽子,辫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腰间扎着金线编织而成的腰带,雪白的皮袍子下面,衬着柔软的丝绸的强壮中年汉子,威严的端坐在马上。
他有力的大手总是抚在腰间缀满宝石的腰刀上,据说,这是花勒子模的工匠花费无数时间和金钱,制作出来的王者之刃,曾经是西辽契丹大汗的佩刀,但现在,却挂在了他的腰间,作为权威的象征。
他就是强大的乃蛮部的大汗,塔阳汗,拜不花,亦难察必乐格的儿子,与兄长争夺汗位并最终成为乃蛮部大汗,流放了兄长之后,整个乃蛮部便在他的威严笼罩之下了。
无疑,他是草原上最尊贵的人之一,当然,如果排除掉没落的西辽,以及粗鲁的蒙古人的话,他就是草原上唯一的王者。
而占据了北部草原,一直以来,能够影响鞑靼人,以及蒙古人大部汗位继承的乃蛮部,向来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他们的强盛,毋庸置疑,乃蛮部的富足,也为草原各部所称道,因为南来北往的商队,往往会在经过乃蛮部,向强大的乃蛮部献上礼物,以表达自己的敬意。
就像他腰间的佩刀,就是一位来自遥远的西方的大商人亲手献给他的,而要求却很简单,只需要乃蛮部保证他们的商队在北部草原的安全。
实际上,乃蛮部也确实控制了大多数草原上的商道,即便契丹人,女真人陆续崛起,也未能威胁到乃蛮部在草原上的权威。
但是现在不同了,蒙古诸部在膨胀,当年塔阳汗拜不花的父亲,凭借乃蛮部的权威,让蒙古诸部中最强大的克烈部陷入了战乱之中,最终驱逐了王罕。
那时候王罕还很年轻,带着几个心腹,落魄的离开了克烈部,跑去了遥远的西辽。
当王罕再次回到东北草原,他联合了强大的乞颜部,夺回了自己的汗位,于是,克烈部与乃蛮部交恶,再不曾有什么往来了。
而今蒙古诸部中多数部落,都臣服在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马前,克烈部也收拢了很多部众,也许是为了避开铁木真的锋芒,他们开始西迁。
这样一来,便与北部草原的霸主乃蛮部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战争由此开始。
而那个时候,也正是塔阳汗登上乃蛮部汗位的时候,生性坚毅,被誉为乃蛮部最贤明的大汗的塔阳汗并不畏惧强大的敌人。
他先是派人联合了鞑靼人的两个大部,杀死了摇摆不定的阿剌儿汗,为乃蛮部解除了后顾之忧的同时,也收服了鞑靼人中一个强大的部落,卡勒部,开始专心的对付西迁的克烈部。。。。。。。。。。
而这些年来,战争一直未曾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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