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是不错,在他这里,方才也确实不能算什么大事,别看张焕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接人待物,言谈举止,在他眼中,都透着生涩和稚嫩,比之一些年轻人都不如,他也是奇怪,大将军张培贤这个儿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要说官宦子弟,纨绔子他也见过几个,却也多数有着不凡之处,但这张焕。。。。。。。
不过,这样的人物,现在是真的不值得他上心了,之后,跟大将军张培贤书信往来,略微提一提也就罢了,想来张培贤也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不会有何不智之举才对。
不一时,孙文通已经回转。
赵石随即站起身,“行了,今日见客就到这里了,其他再有上门的午后再说,来人。”
“吩咐厨房,在后院花厅摆酒设宴,我要款待贵客。”
随口吩咐着,之后才束手邀客道:“走,今日成大人若是无事,可要和我多喝几杯,孙司马,你也来作陪。。。。。。。我这府里还算清静,不用怎么拘束,只当自己府中便是了。”
成峦笑着拱手,“那下官可就不客气了,总听人说,定军侯府中,藏着美酒若干,今日却要亲口品尝一下,到底是否名副其实了。”
孙文通黝黑的脸上也浮起笑容,“今日文通却要沾成大人的光了,府中美酒,以剑南火烧为佳,文通蜀人,却要陪大人多喝几杯了。”
成峦点头,这位孙司马长的丑怪,但在京师,名气却也不小,身为蜀人,得大将军青眼,从蜀中带回京师,深得大将军看重,如今已经将军府中司马,不论放于外间份属何职,却也有资格与他相交了。
几人谈笑着,出了府中正厅,前后相随,向后宅而去,沿路,成峦难免又对府中布置赞叹一番,不过到也不算阿谀奉承,这座府邸,确实已经开始和大将军赵石的身份地位相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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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并非赵石想不见就不见的。
几乎与此同时,定军侯府一处较为偏僻的侧门,一顶二人抬的青色小轿姗姗而来,到了侧门处,便即停了下来。
“老爷,咱们到了。”
听见老仆说话,轿中之人嗯了一声,随即,一个头发花白的高大身影已经从轿子上钻了出来。
一身便服,宽袍大袖,身子却极为魁梧。
满身的书卷气,配着他那异于常人的身形,却让人总感有些怪异。
下来的人掸了掸袍服,左右旁顾,看周围没人,不由伸展了一下身子,闷声闷气的说道:“这轿子太过憋屈,蜷在里面,连气都喘不过来,也不知当初坐的时候,怎么就。。。。。。。。。”
旁边岁数也已不小的老仆凑过来,帮着他拍打腿脚之余,却是呵呵直笑,“老爷,您现在一身富贵,当年咱们住的什么,吃的什么,如今可住的是大宅,吃的是山珍海味,哪里还受得了什么苦了?”
听着老仆的絮叨,这人方正的脸上颇有感慨,不住点头,“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咱们这富贵日子得来不易,可不能就这么到头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但老仆却早已习以为常,一边顺手给主人整理着袍服,一边回道:“老爷,咱们家里这富贵长久着呢,等老爷年后上任,又该修修府宅了,少爷娶妻生子,院子可有点小了,对了,夫人也说,你到工部上任,正好找几位巧匠,给修修宅子,多便利的事儿。”
这一下,却是惹的主人不高兴了,只听他一声冷哼,直起了腰杆,显得越发魁梧了几分,“妇人之见,老爷我乍一上任,就假公济私,这官哪能做的长久?”
老仆却有些不以为然的道:“以您与大将军的情谊,怕是您开个口,大将军能立即给您几处宅子,用几个工部匠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昂了昂头,显得有些自得,不过还是轻轻拍了拍老仆的肩膀,“别胡说,做人首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这些年已经得益良多,不然的话,你道你家老爷真有那本事,能顺风顺水的走到今日一步?别啰嗦了,快去抠门,别说旁的,把拜帖递上去就是了。”
老仆显然被纵容惯了,还有点不服气,嘟囔着,“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来当贼呢,做了那么大的官儿,怎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上门了?”
絮絮叨叨的话,让魁梧汉子脸上着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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