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故百般拦阻庶子,令他不能回到学院继续读书,甚至逼死了庶子的亲生母亲,可谓恶劣之极。
儿臣已经让侍卫把罗先存送到刑部,然后立刻过来禀告父皇这件事。”
三皇子自觉抓到了把柄,再一次抢了话,“好啊,老八,你真是太威风了!罗先存是四品的郎中,朝廷命官,即便父皇要惩治,也要经过三四会审,查明罪证才能抓人。你这般,真是比父皇都威风啊。”
王丞相也是叹气,点头道,“王爷一片好心,但行事确实有欠妥当。”
其余几位阁老都没说话,虽然有些觉得不妥,但还是保持了中立。
夜岚淡淡一笑,只回了三皇子一句,“三哥消息倒是灵通,事情发生,我立刻就进宫来了,不想三哥早就清楚了。”
“呃,”三皇子好似被掐了脖子,转而就强硬起来,反驳道,“如今正说你嚣张跋扈,擅自关押四品官呢。”
夜岚冷哼,转向明德帝,这才说道,“父皇,若是平日,罗家这般,儿臣也不会这般恼怒。但偏偏罗家的庶子在学院参与了一项课题研究,马上就要成功了。罗家庶子掌握了大半的研究数据,没有他,这个课题进度就要严重受影响,而且也事关泄密,所以不得不防。罗大人百般阻挠,儿臣怀疑他另有预谋,所以才果断动了手。”
“老八,你这话哄别人就罢了,哄父皇就过了啊。学院那里不过是琢磨个洗衣衫的肥皂,不吃草了的木车子,还有什么机密可守,简直一派胡言。”
“三哥不知道,不见得就没有。罗家庶子负责的课题是我提出的,在铁水里加入其余物料,打制出的兵器更锋利坚韧,若是成功,以后大越精兵将会所向披靡,普天之下,将都是大越领土。
这算不算机密?
若是被北茅或者南夷余孽,或者各个邻邦得去,不知要有大越百姓受刀兵威胁。难道我不该多加小心,不该查查罗先存的意图如何?”
这话一出口,别说三皇子,就是明德帝和阁老们都激动了,“此话当真,学院那边居然还有这等手段?”
“自然,先前在工匠营调走的铁匠们,一直在琢磨。但他们技艺精湛,无奈没有读过书,见识有限。如今学院的学子提供方向和物料配比,工匠们动手,已经见了雏形。再有一月就会成功,不想被罗先存无故阻拦。儿臣请父皇做主,彻查罗先存,是否包藏祸心?”
“查,当然要一查到底!”
即便是再蠢笨的文官,也知道兵力的重要性,而精良的武器就是如虎添翼,绝对经不起外人一丝一毫的觊觎。
三皇子很是不服气,还想再说话,就见王清臣端起茶碗轻轻摇头,吹了吹浮在上边的茶叶。
他只能不甘不愿的把话咽了回去,而这个时候赵高也拿这战王的腰牌进宫了。
厚厚一叠供词都是罗家奴仆招出来的,外院书房的小童说三日前有人暗夜见了罗先存。
而其余所有人都说罗夫人打死通房丫鬟,推说荷花池淹死,还有给怀了身孕的妾灌药,一尸两命,林林种种,居然涉及到七八条人命…
这下,连三皇子都不能说关押罗家夫妇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