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就道,“哎呀,原来这小子自己就是个偷儿,那怎么还说王府管事偷他的玉佩呢。偷东西被人家偷了,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就是啊,这事一定是有什么内情。”
“这个牛老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贼喊捉贼啊!”
卢大人也是脸色不好,案子是他审的,当是牛老二说他是做小生意的,玉佩是他的家传宝物,又把玉佩的细节说的头头是道,他就没有细问。这会儿突然爆出牛老二是偷儿,他这颜面实在有些挂不住啊。
“肃静,肃静!”卢大人拍了惊堂木,又道,“下一个!”
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儿赶紧说道,“大人,小人是牛老二家巷口开杂货铺的,这个牛老二总去我的铺子拿东西,已经半年没给银子了。他如今发了财,求大人让他小人的债还了吧?之前小人带了儿子去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根本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别说玉佩了,就是多余的砖头都没一块啊啊。”
不等他话音落地,那个市井妇人也跳了起来,嚷道,“大人,求您也给小妇人做主啊,小妇人…嗯,这个,牛老二来我这里过夜七八次了,一直不给银子。昨晚他说今天就发财了,结果他有了银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方才找他要银子,他偏说同我没干系。我有证据啊,他的左边屁股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痣!”
“哈哈,哈哈,哎呀,这牛老二艳福不浅啊,居然还有这样的桃花运呢!”
“听说屁股有黑痣,天生走大运啊。牛老二这不就走运了吗!”
堂外众人又开始哄笑起来,审案还能审出桃色八卦来,这还真是多久遇不到一次。
卢大人也是听得恼火,用力拍了惊堂木,偷偷瞄了林老爷子一眼,见他老神在在的模样,半点儿没有参合的打算,他只能问向最后一个老妇人,“你呢,跟牛老二什么关系?”
不想,老妇人居然哭了起来,“大人啊,我是牛老二的娘。牛老二就是个畜生啊,他爹半瘫在炕上不能动,他整日游手好闲,根本不干活儿,就知道偷鸡摸狗。偷了银子不但不给家里,偷不到了就回家打我。我平日给人家洗衣衫,赚点儿铜钱,他也给拿走了,根本不管我和他爹的死活啊。
他说那个什么家传玉佩,就是放屁,我们牛家往上数三代,就没有过余粮,有玉佩早就卖了换吃喝了,怎么可能给他?
求大人,赶紧定他的罪,把他关起来吧。有这个畜生在,我和他爹肯定活不了几日了。造孽啊,呜呜,造孽啊!”
老妇人哭得可怜,卖儿子可是卖的毫不留情,一边抹着眼泪她还一边望向胡天明。要知道这位林家的管家可是同他说了,只要她说实话,以后他们老两口的吃喝穿戴,都由林家接济,他们总算不用担心冻死饿死了。
前几个人的证词,顶多证明牛老二是个不值得信赖的小偷,但牛家这个老太太的话却是太实用了。
牛老二说王府管事偷的是他的家传玉佩,但他们家里根本就没有玉佩。玉佩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