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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明拦住他们,冷脸呵斥道,“退后!”
钱家人吓了一跳,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退后了几步。
老爷子这才说道,“天明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胡天明扫了所有村民一眼,冷声道,“钱老四这一段时日负责从村里运送瓜果到城里,七日前,在路上有人出高价同他私下买了一个西瓜,他白得了二十两银子,却同便宜坊管事说路上磕碎了一个西瓜。他拿了银子去买东西,被人引诱进了喜来乐赌场,当日又赢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之后他每日在送完西瓜都去赌场,但每日都输银子,不但一百四十两银子输光,还欠了很多赌债。他每日都从车上拿西瓜抵债,但还是还不完。今日他被人抓去威胁,不还赌债,就要为对方做事。而这件事,就是…在水塔里下毒!”
“什么?”
村里人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村里如今用的是自来水,就是家家一个水管,连接水龙头,用水时候一拧水龙头就成了。而所有供水都是通过后山脚下的水塔,若是水塔被下毒,那全村老少不知情,岂不是根本跑不掉几个,都要被毒死…
“钱老四,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偷卖主家的东西,还要做下这样的缺德事,你简直猪狗不如!”
“打死你个王八蛋!”
“对,打死他,他居然要把我们毒死!”
“我们村里没有的畜生!”
村人们真是气疯了,不能上前,捡了手边的石块或者土块,劈头盖脸就往钱老四身上砸,眨眼间就打的钱老四满头包。
钱老太舍不得儿子,扑过去挡了儿子,高声喊着,“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家老四是个老实人,他是冤枉的!”
钱老四的媳妇儿大个肚子,也是上前哭嚎,“哎呀,打死人了,你们无凭无据,怎么就冤枉我家老四。你们连我一起打死吧,我也不活了!”
众人恼怒,但到底不能对老人和孕妇动手,只能恨恨停下。
林老爷子冲着胡天明点点头,胡天明上前扯出钱老四嘴里堵得布团,钱老四立刻疼得喊了出声,“疼死我了!”
钱老太赶紧扯了儿子坐起来,挤了两下眼睛,哭喊道,“我的儿啊,娘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快说说。老太爷最是仁义,一定不会随便冤枉你的,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钱老四迟疑了一瞬,立刻嚷道,“老太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小人确实私下卖过西瓜,但就卖了一个,还是那人说家里老人重病要吃西瓜,一定求我卖一个。我不该贪了银子,但我绝对没有…没有赌钱,没有想害村里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
胡天明骂了一句,打开了手里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叠的欠条,每张都有钱老四的签名和手印。唯一的一个瓷瓶里,就是装了外人给钱老四的毒药。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抵赖!这些欠条都是你签的,毒药也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抵赖的!”
有村人上前扯了欠条看,嚷道,“就是钱老四的笔迹,当初扫盲班时候,他就躲懒睡觉,学得最差,这个钱字告诉他八百遍,他一直都少写一个点。”
“是他那笔字,鸡刨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