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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说话间,有小太监冲进来,“陛下,不好了,城外,城外打起来了。”
“你……卑鄙,不是说明日才开战吗?”皇上怒视西王。
西王依旧笑呵呵的,“兵不厌诈,四哥没有听说过吗?我等了这么多年了,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纰漏呢?”
“四哥,你放心,很快我就请你看一场大戏,哦,不对,你看不了,都动弹不得了,那听吧,听那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内城和外城的城墙,就会变成灰烬,哈哈。”
“你埋了炸药?”皇上似乎很惊恐。
“四哥还是那么聪明,没错啊,嗯,很快的。”西王笑呵呵的说。
然而他等了又等,明明已经到了爆破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听到声音。
西王顿时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城外的喧嚣也传不到这深宫内院来,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就被逼了回来。
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西王一步一步后退,眼中再无半点得色,只有凝重。
如今若是他还不明白事情有变,那真是白活了。
然而他就算明白,也无济于事了。
“铖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德妃看到庄靖铖用剑架着西王,慌忙道。
庄靖铖冷淡的目光落在德妃的身上,清冷淡漠,道:“娘娘这些年的教养之恩不敢忘,父皇已经答应了我,虽然当年之事你也有份,但是愿意为你法外开恩一回,娘娘性命无虞,以后会在宫中终老。”
德妃闻言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转头看向皇上,此刻的皇上已经坐起身来,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苍白和将死之态,即便身上穿着中衣,依旧威严不减。
西王看向皇上:“四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布下的这个局?”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他心知肚明城外的五万军队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而他自己,今日怕是也要身首异处了。
但是他不甘心啊,他怎么能甘心呢?他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为什么就和想象之中的结果不一样呢?
皇上目光冷漠的道:“你确实很厉害,德妃也很厉害,只不过,差了几分运气罢了。”
“我不服?成大事者素来谋略为上,我怎么可能输给运气?”西王神色有些癫狂。
皇上看着他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当初是铖儿意外发现了你在城内修建的地道,看到了那些火药,心里起疑,而后来,他的好友发现德妃送给他们的送子观音和茶杯都有问题,便又怀疑上了德妃,而后发现了朕身上的毒,你和德妃当年深爱之事朕也知道,这样一串,什么都出来了。”
希望呆呆的看着他,“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是吗?”
皇上颔首,算是回答。
西王惨笑一声,道:“那几密道我花了数十年的功夫派人悄悄挖掘而成,一直无人知晓,为什么偏就在这个时候让他发现了?”
庄靖铖沉默。
如果不是他派去那里的人正好有个心细如发之人,还真不可能有人发现,这样想来,或许正如皇上所说,西王差了几分运气吧。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四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还望四哥对萍儿手下留情,她也不过是受我拖累罢了。”西王黯然开口。
萍儿是德妃的小名。
德妃闻言顿时大哭着扑上去抱住他:“你说的什么傻话,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这辈子休想再抛弃我,你当年抛弃了我,现在还要抛弃我吗?”
庄靖铖默默的收剑看着两人,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西王和德妃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机关算尽,杀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尤其,他的母妃就是死在他们的阴谋之下的。
可是,他们情深也是事实,他本身也对苏瑾寒一往情深,所以看着他们生死不离,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父皇想要如何处置?”庄靖铖看向皇上,问。
皇上叹了口气,道:“先关押起来,等城外的叛军系数剿灭再说。”
显然,一时间皇上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这个时候他本该狠心的下旨处决才是,可是当年他毕竟占了德妃的身子,是他对不起西王在先,而且西王也是他如今仅剩的兄弟,真要处死了,他怕是也要背负一身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