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好在楚承重的病发不是任三动的手脚,否则,他就算是让家族就此沉沦,也要叫任三给他儿子抵命。
现在比起来,货轮被扣押,已经是再小不过的事情。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佣人们终于匆匆跑进来报告楚珺郑相文赶过来了。整整一个小时,速度很快,可这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楚承重没有一时一刻不再承受着痛苦。
此时,楚承重已经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就连在地上翻滚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满身的虚汗流淌在地上,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
随着佣人的报告声落下,郑相文与陈延生的身影终于匆匆赶来。
郑相文走在前方,陈延生跟在身后,身上挂着一个药箱,挥手阻止想来打招呼的楚珺,郑相文一见楚承重的状态,急忙皱着眉毛蹲在地上,手一抬便将楚承重的手腕扣在指间。
仅仅几秒钟,诊脉的程序便完成,郑相文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一回手,陈延生便将银针递到他的手里——
“入!”
郑相文轻喝一声,一根银针稳稳的刺在了楚承重的肚脐部位,紧接着便是一丝丝土黄色的真气顺着银针涌入其身体之中,随着真气入体,楚承重的身体突然不可抑制的晃动起来——
“哗!”
一阵呕吐,一股带着辣椒籽的酸水从楚承重的嘴里涌出,滑过脸上,流到地上。
伴随着呕吐,楚承重的身体又是一番扭动与剧烈的咳簌,郑相文用针不止,始终牢牢的将手按在他的腹间,又是三枚银针依次刺入!
至此,楚承重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脸上痛苦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解脱......
“不要动他,半个小时之后洗一个热水澡,好好将养。”
郑相文做完这一切,站起身来,语气里又不出的疲惫,陈延生赶忙扶着他在一旁坐下。
见到这一幕,楚珺夫妇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楚珺的妇人刚想上前感谢,却被楚珺用眼神制止,因为他知道,郑相文这种人,所做的事,又岂是几句感谢的虚礼能表达的?
眼看着郑相文歇的差不多,楚珺才客气的师徒二人请至客厅,一落座,早有佣人将准备好的茶水奉上。
喝了一口茶水,楚珺看着郑相文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郑相文知道他的心情,且该嘱咐与该说的话早就已经说尽,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楚珺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了一个问过了无数遍的问题:“郑先生,难道小儿的病,这世上真的无人能治吗?”
问他,楚珺就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刚苦笑着,想摇摇头岔过这个话题,却见郑相文面色凝重的沉吟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楚珺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声道:“郑先生!”
“楚家主。”郑相文看着楚珺焦急的神情,微微点头,缓声道:“令郎的病,我是无能为力,可要说这世上再无可医治之人,却又有些不妥......”
“是谁?!”
“这个人,叫任三。”
......
与此同时,任三来到了江浩的家中,位于政府大院里的一间房中。
同一时间,陈彪炳在书房里写着什么,可到了最后,这封书写的密密麻麻的信纸竟然被他直接撕毁。他站起身,朝门外喊道:“老陈,准备一下,去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