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吃了。”
“恶心,反胃。”宋风晚喝了口水,“被抛弃的不是她,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刷什么存在感,装圣母。”
**
贺诗情就像是要做和事佬,站出来调停。
“姐……是你自己说,只要我有的东西你也有,当众承认你是贺家一分子,你就回来的,现在爸连股权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贺诗情说了半天,最后一盆脏水就泼到了余漫兮身上。
好像是她自私贪婪,欲壑难填一般。
“我看她就是耍着我们玩的,你别和她废话了。”贺老太太冷哼,“她这种人,给她再多都不会满足的。”
“她不是这样的人,其实……”
“你闭嘴!”余漫兮忽然开口,直指贺诗情。
贺诗情没想到余漫兮会突然疾言厉色针对自己,心脏一跳,“姐……”
“我让你闭嘴!”
贺诗情咬着唇,有些委屈。
“余漫兮,诗情好心帮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邹莉急眼了。
“她是最没资格说话的,是不是给我身份,给我钱,我就该感恩戴德叩谢你们?”
“贺诗情,我在乡下农忙种地,你住在大房子里,弹琴跳舞,我十三岁,半个字都不认识,你却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外文,你觉得所有东西都能补偿回来?”
“你是不是被娇生惯养,养傻了!我就是个野丫头,没有你这位大小姐的圣母心肠!”
余漫兮言之凿凿,说得贺诗情急赤白脸,也没想到她说话会如此犀利。
还不是那种委婉的含沙射影,而是锋锐直接往她胸口戳。
底下一片嗤笑。
“人家说得没错,被迫弃的又不是她,还问人家,还想要什么?真有意思。”
“以前也没觉得贺诗情有什么,今天怎么觉得她婊里婊气的。”
“圣母婊呗,我以前就不喜欢她,太装了。”
……
贺诗情险些急红眼,她对余漫兮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话少沉默,被打也不吱声,脾气倔。
现在看来,不是脾气倔,而是浑身都带着刺。
贺茂贞此刻也疼得回过神,。
“你要真不想回来,直接说就行,用得着当众这么羞辱我们?”
贺茂贞清楚,今晚的事情无法善终,与其被她压着,不如主动出击。
“你和我打电话说请我回家吃饭,我答应回去,不代表我想回贺家。”余漫兮神色平静。
相比贺家的愤慨张狂,她冷静得有些可怕。
“可是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对外宣布,要举行什么认亲宴,还借着傅家造势,将事情搞得这么大。”
“不是我想当众羞辱你们,而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
贺老太太伸手捂着胸口,险些昏厥过去。
贺茂贞更是气急败坏,“简直是胡扯!”
“和你的每一次通话,我都有录音,是需要我放给大家听一下?我是否明确回复你要回贺家?还是你自作多情。”
“录音?”贺茂贞气得脸红脖子粗。
“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到时候反咬我一口!”
贺茂贞冷笑。
“这些年你出国,我们家没少给你花钱吧。”
“要不是我们,你能变成这样回来?”
“能站在这里,挺着腰杆和我叫板,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白眼狼。”
余漫兮朝着傅斯年伸手,他从口袋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从我出国,你每个月给我汇的钱,我一分都没用。”
“我在贺家住的那段时间,没有添过一件新衣服,穿得用的,全都是贺诗情用剩的,即便如此,我也把钱给你们算进去了。”
“包括在你们家吃饭住宿,还有出国的机票钱我都算进去了,我一共多加了十万进去,足够你们当时给我的各种开销。”
“剩下那些多余的,就当我给你们的利息。”
“拿着你的这些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明日我就会登报声明,与贺家情断义绝,自此再无瓜葛!”
余漫兮一口气说完,一甩手,“啪——”一声,将银行卡直接甩在贺茂贞脸上。
打得他脸部神经,不自然的抽搐两下,血色尽消。
直接拿钱砸他的脸,这比打他脸还难堪。
“余漫兮,你混账!”邹莉冲过来,扬手就要打她。
傅斯年刚要将她护在身后,余漫兮直接迎了上去,生生受了这巴掌。
邹莉这下用足了劲儿,手腕微微抽痛,也没想到她会主动迎上去,四目相对,两人距离尺寸之间。
她从没如此近距离得看着余漫兮,脑海中忽然想起怀孕之初自己曾说过的话。
“……宝宝,你要乖一点,别踢妈妈。”
“我给你准备了很多新衣服,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到来。”
“妈妈肯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爱。”
……
她一直觉得余漫兮不像贺家任何一个人,此刻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这眉眼,像极了自己早逝的母亲。
余漫兮不知她此刻心里的活动,幽然开口。
“您生了我,这下我受了,您若还想动手,就算被你打死,我也不会还手,权当报你十月怀胎。”
“打了骂了,这情分……”
“就算尽了。”
------题外话------
最后这话……
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