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脱衣服吧,我来。”乔西延将病房的门锁死,将帘子扯起来,两个人瞬间被隔绝在一处狭**仄的空间里。
“先把脖子抬一下。”乔西延拿着棉签,裹着药膏。
汤景瓷没办法,只能仰着脖子,睫毛微微发颤,面面通红,任由他擦拭。
她胸口没怎么过敏,主要集中在背部和大腿,尤其是大腿内侧,这地方过于隐私,即便两人也曾坦诚相见,让她脱了裤子,给他上药,她也不好意思。
肤薄,敏感,好像别人一碰,浑身都无可遏制的紧张,甚至下意识激灵下。
乔西延低头帮她上药,眼底好像没有半点欲念,可是药膏冰冰凉凉,涂抹在火烧般的地方,难免让人心颤,她总忍不住会哼唧两声。
乔西延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她衣衫半敞,满脸通红,失去血色的唇,颜色很淡,但耳朵却充血到红透。
当他手指触碰到她的大腿的时候,她身子一颤,浑身电流滑过,细小的电流窜向四肢百骸,整个脸爆红。
心快得要跳出来了。
“舒服点了?”乔西延帮她擦好药膏,因为药膏渗透需要时间,暂时还不能穿上衣服,她衣不蔽体,整个人就这么暴露在他视线里。
“嗯。”她点着头。
“想不想接吻?”
“什么?”
“我想亲你。”乔西延声音仅在咫尺。
呼吸交缠,不待她说些什么,他已经贴了过来,他的唇很薄,软软的贴着。
也不知怎么了,两人又不是初次接吻,她却有种熏熏然的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手心全是汗。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比身上还热。
……
汤景瓷在县医院住了三天,待身上舒服一些,两人就启程回京。
“鸡血石都买好了?”汤景瓷坐在副驾,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陪自己,寸步不离,怕是正事半点没干,“我觉得这次不应该跟你出来。”
“身上还疼?”乔西延偏头打量着她。
“不是。”汤景瓷摇头,“耽误你做事了。”
“我觉得你这次生病也挺好的。”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发现……”乔西延侧头看她,“我可能比自己想的喜欢你。”
汤景瓷心脏猛地跳了下,满面通红,侧头看着窗外,手心攥出了一层热汗。
**
两人抵达京城时,是傍晚四点多,直接到了京城人民医院,宋风晚得了消息,帮汤景瓷挂了号,在大厅等着。
到医院的时候,汤景瓷迷迷瞪瞪刚睡醒,双腿发麻,伸手捏了下,“怎么又来医院?”
“再检查一下。”乔西延还是不大放心。
“腿麻了,你等我一下,我缓缓。”
“抱你?”乔西延挑眉。
汤景瓷没那么娇气,只是某人说这话的时候,太具有诱惑性了,他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听说两人快到了,宋风晚跑到门口的时候,就瞧见自家表哥抱着汤景瓷下了车。
不是说过敏?怎么走路还需要抱着?
“表嫂,你的腿没事吧?”宋风晚此时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善如流了。
“没事,就是坐太久,有点麻了。”
宋风晚蹙眉,说话语气有点酸。
“我以前脚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剁几下就好,你怎么不抱着我?”
“你有傅沉,还需要我抱?”
“我当时还没遇到三哥啊,你果然不是我亲哥,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妹妹。”
“表的……”乔西延淡淡说着。
宋风晚气得把挂号单塞到他手里,“你们自己去吧,我要回学校了。”
没想到乔西延就冷酷的说了句,“注意安全。”
气得宋风晚跳脚,一路上还在和傅沉抱怨,“……太冷血无情了,亏我还担心他,果然妹妹还是不如媳妇儿重要。”
傅沉只安静听着,“现在要回去?”
“对啊。”
“那我去接你,刚和林白聊完事情,就在附近,你等我。”
宋风晚觉着,果真还是他家三哥最好了。
她站在医院外面等傅沉,两人电话一直没挂断,她难免抱怨自家表哥太不是个东西,那模样,就像个傲娇跳脚的小动物,与寻常小姑娘没什么两样,她还戴着口罩,也没多少人看她。
她却忽然听到后侧传来笑声,宋风晚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坐着轮椅的姑娘,登时有些窘迫。
“宋小姐?”那女孩开口了,“我们在傅家见过。”
“嗯,您好。”宋风晚对经历过苦难,还能如此乐观的人,总有些钦佩。
“等人?”
“对啊,你也在等人?”
“我等我妈。”
宋风晚这才想起她好像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她穿的衣服也很朴素,但非常干净整洁,让人看着很舒服。
两人随意聊着,因为不太熟,气氛难免僵硬。
不多时傅沉就来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们送你?”宋风晚客套的邀请。
“谢谢,我妈就要来了,你们先走吧。”
宋风晚也不强求,简单道别就分开了。
那女孩盯着傅沉远去的车子,手指轻轻掐进搭在腿上的毛毯,目光落在自己双腿上,神色晦暗。
宋风晚现在的生活无疑是让所有人心生艳羡的,美好得没有一点瑕疵和残缺,美好得让人想摧毁……
------题外话------
话说腿麻了,多蹬几下,跺两下确实有效果。
晚晚:╭(╯^╰)╮这哥哥是表的!
表哥:本来就是表的。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