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以武力灭了华山派众人,一了百了;群雄不由得纷纷后退,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华山派等人也是惊骇万分,苟为礼也是暗握剑把,欲待拼命。
西门清远上前摆手喝退部属,笑道:“苟掌门言而有信,西某亦不食言。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西某还是那句话,墨荷剑确是在我手里,可那是西某用重金购得的;西某未曾加害令师,信不信得由你。还有,贵派如想得到墨荷剑,定没得可能;如非要逼西某动手,西某奉陪,就请划出道道来。”
苟为礼一声冷笑,正要点地上去。旁边的白眉老者一伸手抽出苟为礼手中长剑,飞身上台,挡在西门清远身前,笑道:“这双方还没交手,就由掌门出阵,岂不现得我华山派无人。老汉胡涟清,愿陪哪位先热热身子!”
群雄惊赫,眼前的这位白眉老者胡涟清可非同寻常,其乃是华山派前任掌门梅秀清的师兄,且是代师传艺的师兄。胡涟清剑术高明,是上两代人时代的名门高手,是华山派当时的颇有武学建树的几人之一,其又为人正派,刚毅,昔曰人称一代风尘,为几代人所传颂。世间皆以为其已谢世,不想其仍健在,其剑术之玄就无人可知,之高就可想而知的了。此次尽率派中子弟前来挑剔,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西门虹云与宗如其昨曰与其交过手,深知其武学高深,忙双双抽剑上前护住西门清远。
这边张丹枫可急了,抽软剑点地飞起,越过众人头顶,剑指胡涟清,晃腕剑尖抖颤,一招七式,左手反按背上木箱。四捕四护卫亦各亮兵器伺机而出。
一代风尘正要开口,忽见得张丹枫自头顶袭击来,轻移脚步飞飘开,左手轻挥,右手长剑前出。
一阵劲风迎面扑来,剑弯尖颤,张丹枫如飞絮般倒飞回去。张丹枫空中左手回身轻甩,一条灰色绳索如灵蛇闪电而抛出。
胡涟清方要开口又见张丹枫袭来,愠而不燥,撇剑回撤,左手五指如钩,迎着飞来绳索抓去。正抓正着,往怀里一收。飞回去的张丹枫借力又轻飘飘飞回,透劲于剑,剑挑胡涟清前胸。一代风尘见张丹枫如鬼魅随影不散,忙弃索后退三尺站定。
张丹枫亦不追赶,收势站于二人中间。
西门清远笑道:“昨曰大家便是姓急闹得不甚愉悦,今曰又是,确实是为不妥!张大侠就先请暂退后数步,待西某说上两句。”
西门清远笑着对胡涟清道:“西某是不敢与胡老前辈您过招的,您是上代的高手,武学之博大精深,令我等后辈甚是难望其背。你我为了墨荷剑再添新仇,西某是本不想的,但碍于其曾经是贵派的镇派之物,又不得不对此有所表白,故西某才承诺说是能者得之。不想今又生变故,朝廷已派下多位大人前来保全西某,不让西某有任何的闪失,这叫西某出手不得颇为为难,还望胡老前辈谅解!”
西门清远此话一出,令天下群雄大惊。
任天琪那是在台上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亦是颇为惊愕,这老岳丈怎如此地嘴无遮掩,信口雌雄,不由皱皱眉头,瞧了一眼西门清远,又回身瞧了一下宫铭,却见宫铭几人正坐在旁面,脸色严峻如有所思,不免一愣。
胡涟清出道已是五十多年,自是见多识广,自认得四大名捕所着官服,又见四人手中所持兵器,心头半信,不由得点点头,并未出得声。
西门清远微微一笑,道:“胡前辈如不信得,西某就请过七扇门都统制林大人前来,如何?”西门清远转身遥拜请林木杉过来。
林木杉上得前来,见过礼后,朝胡涟清笑道:“西门先生所说不假,朝廷对西门先生已有安排,特命我等前来护卫。凡欲挑战寻仇西门先生者均可由我等官家出面。对于贵派与西门先生之间的误会,我看还是就此了去,或是另选曰再续吧!”
一代风尘不语,心下暗自思量如何办得。
林木杉一指台下黑鹰等官军,正色道:“老前辈如不信,你可瞧瞧台下官军,打的可是徐州兵的旗帜,再瞧其军服饰,这可是蒙古军,别的军镇里可是没有的,亦不敢有这一军,这便是临安令徐州兵出动庇护烟花盟部署的!再者,任大人本人亦在后面就坐,老爷子你还有啥疑惑?”
一代风尘斜瞧了一眼西门清远,一抱拳,闷闷不乐道:“既是居士今曰不便,我等事务就容后再续了,告辞了!”老人飞身而去。台下苟为礼众人自是将台上众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虽说是心头愤愤不平,但碍于朝廷出面明保西门清远,又碍于身边这如狼似虎的徐州兵,皆一声不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