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坐吧。”
从龙翔天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动,陆渐红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龙翔天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陆渐红也只有沉默以待。
半晌,龙翔天忽然道:“渐红,你看我的字写得怎么样?”
陆渐红不由一愣,虽然不明白龙翔天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么问肯定有他的用意,微笑着道:“您是说外面墙壁上的?”
龙翔天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一般。”陆渐红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拿眼去看龙翔天的脸色。
龙翔天轻咦一声,坐直了身子,他向来自诩自己的字还是挺有水准的,没想到陆渐红的评价只有两个字“一般”,不由道:“你分析一下。”
“龙书记,这只是个比较。如果与我们这样水平相比,那自然是上乘。”陆渐红微笑道,“我这里有一副作品,不知道能不能入龙书记法眼。”
陆渐红从包里拿出苏东波的那副《长征》,铺在了茶几上。
龙翔天笑着站了起来道:“你不会拿那些名家的作品来忽悠我吧?”
陆渐红听其用了“忽悠”这个词,可见心态还好,并没有生气,心情便放松了下来,道:“是我朋友所写的,当时看到就要了过来,放包里都快忘了。”
陆渐红说的并不是假话,龙翔天喜欢书画他并不知情,那副作品也就是随便叠起来放在包里,铺在茶几上的时候,皱巴巴的,没有任何曲意奉承的意思。
龙翔天的分析能力不遑多言,知道陆渐红没有说假话,便低头看了起来。
苏东波的字确实很有些功力,如果假以时日的话,能成为个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也未可知。
龙翔天的字写得虽然强差人意,但是看得多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一见宣纸上字迹的用笔便知道,陆渐红说的确实不错。
回到座位上,龙翔天似乎有些不死心地说:“你再看看这个。”
一看龙翔天拿出来的这副作品,陆渐红便知道龙翔天不是不死心,而是考较自己的眼力了。
整个篇幅不大,二十乘八十公分,写的内容是毛伟人的《沁园春.雪》,字体也是毛伟人那样的草书,整体效果很好,不过陆渐红却从字里行间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沉默了一下,陆渐红才道:“龙书记,我不敢说。”
龙翔天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很是玩味的神色出来:“不敢说?”
“是的,我不敢说。”陆渐红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龙翔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渐红道:“你尽管直言。”
陆渐红沉默着组织着语言,尽量以委婉的语气道:“龙书记心不定。”
龙翔天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陆渐红,示意他说下去。
陆渐红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只是道:“龙书记,涉及到政治大局,我即便是江东人,也不敢乱发表议论。”
言下之意,你的心不定,就是为了政治上的事情,我陆渐红一介小人物,可不敢被扣上一个对政治走向指手画脚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