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是值得欣赏的。
陆渐红是跟龙飞一起带来的,不过虽然恨屋及乌,但是身为体制一员的包龙先却已经能感觉到陆渐红的一丝锋芒,不过看陆渐红的年纪与已相仿,那副眼镜让陆渐红书生气很重,这带给包龙先一个错误的判断,估计他也就是哪个领导的秘书,所以说话既吞吞吐吐,又有些强硬。
这时,大灰说话了:“看人家不爽,就明说,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搞那些花花肠子干嘛,比你弱敢搞,比你强就不敢搞了?陆渐红是吧,我叫严辉,道上看得起,封了个绰号,大灰,意思是非常大,胆量和酒量都大。看你戴副眼镜,像个知识分子,说道上的事会吓着你,咱就不提胆大的事。一直听说,这天底下有两种人,酒量最大。一种是搞政治的,一种是戴眼镜的,你又戴眼镜,又搞政治,酒量肯定不小,咱们较量一下。”
大灰话里话外,都流露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气质,这让陆渐红很是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龙飞,没想到这小子一副看戏的样子,心想,这家伙真不是东西,嘴上却道:“大灰是吧?第一,你们都是同学,我在这里除了龙飞,基本都不认识,说是外人不为过。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有欺负人的嫌疑?第二,我这个人喝酒有个毛病,叫三不喝,第一个就是不对味的人不喝,现在我有点后悔刚刚跟你喝酒了。”
陆渐红的这番话很是不客气,他也看出来了,这帮人对自己这个外来户有些个偏见,今天来这儿算是来错了地方,这笔账回头再跟龙飞算,先应付眼前的情况再说。
龙飞在跟陆渐红来往的这段时间里,除了上次为了牛达的事,看到陆渐红与一般官员所不同的一面,但是没想到此刻却是如此锋芒毕露,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这个人,也就是跟陆渐红合得来,才有些随性,在别的地方,他向来嚣张惯了。前一阵子,由于老子的种种限制,过得都是乌龟的日子,现在老爸的政治局委员已经定下来了,就没必要再缩着头过日子。
所以一见陆渐红说出这样针锋相对的话来,龙飞也淡淡道:“不好意思,大灰,我这个朋友最大的坏处就是爱说实话。”
大灰自打在号子里过了两年,出来之后就活跃于黑道,这几年混得俨然有些扛把子的模样,见陆渐红和龙飞软硬不吃,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人总是有些怕事的,尤其是没经过大场面的人,一见这种火爆气氛,脸色都有些发青,这年头就这样,恶人总是有人怕的。
包龙先却是面不改色,垂下眼睑,一副静观事态发展的样子。
“严辉,你他妈的干什么?能让你这坐在这里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叽叽歪歪了?混黑道了不起吗?”是蒋慧珍跟着也是猛地一拍桌子,一脸的霸道和凶悍,“不管你是谁带来的,你现在就给我滚!”
大灰被蒋慧珍骂得一脸涨红,眼皮子直跳,蒋慧珍迎着大灰的目光,毫不示弱地道:“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陆渐红和龙飞都很惊讶,巾帼不让须眉在这里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