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女子出了门,韩青挡住了骆仁忠继续倒酒的手,道:“仁忠,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喝酒会发炎的。”
骆仁忠不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
韩青笑了笑,道:“那几个动手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不过我建议还是算了。”
“算了?”骆仁忠的眼睛瞪了起来,道,“那这顿打我就白挨了?”
韩青皱了一下眉头,道:“仁忠,我这是在为你好。你虽然是骆书记的儿子,不过对于政治懂得很少。陆渐红在江东非常嚣张跋扈,而且很护短,你如果动他朋友,不但你会吃苦,骆书记也会受牵连。你不知道,你爸虽然是省委一把手,但是在江东省委,说句不好听的话,还是被陆渐红压制着的。陆渐红如果一生气,那骆书记的处境会更艰难。仁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记下来就是了。”
骆仁忠气乎乎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韩青的心里升起一股得意之色,这个骆仁忠不是一般的二,略施手段,三言两语便把他的火气给弄上来了,以他这段时间对骆仁忠的了解,这小子睚眦必报,绝不会罢休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骆书记为你担心。”韩青看了一下手表,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得先走,账我已经结了,记得早点回去。”
出了酒吧,韩青拨了个电话,淡淡道:“这次断他一条胳膊。”
放下电话,韩青的脸上泛出一个阴沉的笑容来,儿子被打了,骆宾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下猛药是不行啊。
陆渐红并没有直接回别墅,也没有坐专车,而是空着两手出了省委大院。
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舒依打来的电话,约他一起吃个晚饭,这让陆渐红很是诧异,不过舒依在电话里说有事情跟他说,陆渐红也就应承了下来。
舒依约的地点是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一个新开张的饭馆,时间还早,陆渐红也就不急于打车,而是选择了步行过去。
天色渐黑,夜却明亮了起来,省城的夜自然不会宁静,看着一群群晚上出来逛街消费的人,陆渐红不由感慨燕华的发展之快,让人有种置身于国际都市的恍惚。
走了一阵,电话便响起来了,是舒依打来的,说她已经到了。
加快了步伐,不多时到了饭馆,上了二楼定好的小厅,舒依正站在门口,见到陆渐红,笑了笑,道:“陆书记,您来了。”
陆渐红笑道:“知道我最近生活朴素,特意请我来打牙祭?”
舒依不由笑了起来,这让她想起多年前在湖城时的情形了,笑道:“陆书记,您还是那么平易近人。”
“这话说得,好像我七老八十的一样,别您您的这样称呼,听着别扭。”陆渐红还真不是那种乱端架子的人,进了去,大喇喇地一坐,道,“咦,没有别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