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陆渐红插不上手,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抽身事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审视形势的变化。在此之余,与各地要员建立起良好的关系,为将来走出党校铺平道路。
想到这些,陆渐红便有些头疼,身在官场,不进则退,不到最后退出的那一刻,真正的轻松是并不存在的。
爷孙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陆渐红的鱼浮突然急速下坠,陆渐红眼疾手快,随着他的用力一提,一条二斤多重的鲫鱼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被抛在了岸上。
“好小子,出手不落空啊。”老爷子笑着将鱼放进了鱼桶道,“这条鱼跟我斗了半个多月了,够咱们爷孙俩下酒的。”
铁男忙着杀鱼清洗烹饪,陆渐红用自己在乌溪带来的茶叶为老爷子泡了一壶茶,递上烟去给点燃了,这才道:“有一阵子没有克爽和克敌的消息了。”
“今天国庆节领导人会进行阅兵仪式,都在忙着这事。”
陆渐红道:“这跟克敌有什么关系,他瞎操个什么心?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家人都不要了。”
任老爷子笑道:“我那一对儿子对政治没什么兴趣,经商也没出什么成绩,说他们碌碌无为并不为过。不过克爽和克敌算是给任家挣回了些面子,免得人说任家后继无人。”
陆渐红笑着道:“不知道我算不算任家的小分子。”
老爷子呵呵笑道:“这话这么酸。我告诉你,你可比那两小子更亲。”
陆渐红心中一暖,笑道:“这么说,我以您的孙子自居没有错,这些年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是怕辱没了您的脸面啊。”
老爷子呵呵一笑,道:“我的能量越来越微弱了,除了倚老卖老吆喝几声,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打拼了。”
陆渐红道:“您老就好好享享清福吧,天气已经转暖了,老是在小屋待着也挺闷的,不如让铁男陪您到处走走。”
“再说吧,人老了,就不怎么想动了。”老爷子微微一叹,突然道,“小高现在怎么样了?”
陆渐红神情一黯道:“还没有醒。”
这半个月,陆渐红一直都没有去看他,就是怕给黎姿带来更多的压力。
老爷子的眉毛扬了扬:“不要忘了小高是怎么受的伤。”
陆渐红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我没有忘,永远都不会忘,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都拿回来。”
老爷子目光闪动,道:“有消息了?”
“有点消息,只是现在不好着手。”陆渐红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拖得越久,操作起来越是不会让人起疑。”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谋定而后动,一击而致命。”老爷子的脸上泛起了光芒,仿佛回到了他的戎马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