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蒋慧珍道:“这样也行。刚刚兰丫头在电话里哭得不成样子,正向京城赶,她也可以跟我一起照顾。”
陆渐红看了蒋慧珍一眼,她的目光里颇是慧黠,不过高兰的事情在任家不是什么秘密,陆渐红大可不必脸红,点着头道:“老爷子最疼高兰,她要是在身边照顾,老爷子的康复会快很多。”
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过大伙都没有走,轮流去吃了饭之后,便在这里等老爷子醒来。
老爷子醒来的时候,目光略有些迟钝,很是混浊,也说不上什么话来,这让众人的心情都是为之黯然,不过这相比于他的辞世,要好上许多,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明白,都跟他说了几句话。
陆渐红站在边上看着,心里面酸到了极点,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忽然间他发现,在生命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名与利都是过眼烟云,不足为道。
为了不太打搅老爷子休息,众人逐一离开,陆渐红蹲在病床前,握着老爷子的手。这只大手苍老而冰凉,陆渐红轻声道:“爷爷,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爷子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脑溢血的后遗症,需要时间来治愈。
铁男一直守在门外,刚刚以为老爷子就此一去的时候,他只是目光含着泪,而此时的他已经转身伏在墙壁上小声地呜咽了起来。老爷子是一个很直爽的人,显然铁男跟他也有很深的感情。
这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地传了过来,铁男转过身,挺直了身体,道:“嫂子,你来了。”
“爷爷怎么样?”高兰一脸焦急地小跑了过来。
“任主席没事,陆哥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铁男抹了一把眼泪道。
“爷爷!”高兰一进了去,便扑倒在老爷子的身边,低低地抽咽了起来。
老爷子这时目光忽然转动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眼前的人是谁,嘴里也啊啊地发出声音,陆渐红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爷爷,您不是最疼兰丫头的吗?兰丫头现在来看您了。”
老爷子的目光停留在高兰的脸上,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去摸高兰的头,高兰抓过老爷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道:“爷爷,兰丫头来了,兰丫头一定会陪着你,让你早点好起来。”
泪水再一次打湿了陆渐红的眼睛,在这个时候,陆渐红的心情已经很难再用言语来形容,他只希望,老爷子能早一些康复。
老爷子已经睡了,睡得很沉没很香很忠实,还紧紧攥着高兰的手,似乎生怕一松手高兰就会离开一样,蒋慧珍不无嫉妒地道:“兰丫头,老爷子很宠爱你啊。”
高兰被任家称呼为兰丫头已经是一个惯例,当然,任克敌和甄沫炎夫妻俩却不敢如此托大。事实上,任克敌应该叫她妹妹才对,不过他认为这个妹妹远没有陆渐红这个“哥”亲,所以尽管高兰年纪比他小,他还是习惯于叫她“嫂子”,甄沫炎却是叫高兰为姐,不得不说,任家对于高兰的称呼比较混乱,但是这并不影响到大家对她的宠爱,毕竟有着血缘关系的也就这么一个女孩,蒋慧珍所表现出来的“嫉妒”不无疼爱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