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阅历,对事物的看法是不一样的。”高兰也是微微一笑。她对陆渐红是非常了解的,是一个非常尊重事业也非常敬爱事业的人,真的很难想像从他的嘴里说出如此气短的话来,不过这样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陆渐红如果变成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恐怕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小高却是笑道:“陆哥,你和嫂子都是局内人,反没有我这个外人看得清楚。我对陆哥的理解,你不是那种适应安逸的人,否则以你目前的状况,完全可以过得更轻松逍遥一些。”
小高的话说得也挺含蓄,他虽然是一个武者,但这并不代表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恰恰相反,他在政治方面的嗅觉也是相当敏锐的。陆渐红在医院看望他的时间里,蒋副主席也遇到过几次,从蒋副主席对他的态度来看,感觉很不错。作为国家、军委副主席,蒋的上升空间很大,将来极有可能成为一号首长,在这个前提下,陆渐红在党校应该是处于一个蛰伏阶段,三两年后,形势将有可能发生很大的变化。再加上任老爷子跟蒋副主席的关系,只要陆渐红不犯原则“忄生”错误,或者没有被别人找到攻击的致命弱点,党校绝对不应该是他的终点。
陆渐红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叹,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真的让他闲下来,恐怕他还真的不怎么适应,就像他在党校一样,去上嘉给马骏把把脉也正是他有点耐不住寂寞的体现。
“你好好休养身体吧,婚礼的筹备正在进行。小高,我们初定的时间是五一,不知道你的身体行不行。”陆渐红略有些促狭地笑道。
小高看了黎姿一眼,黎姿却是垂下了头。
“我们双方的父母都已经见过面了,虽然没有确定婚期,不过都有让我们尽早完婚的意思。离五一也没几天了,我看行。”小高笑着道,“陆哥,我也不说谢,你是大哥,操心是应该的。”
这时菜上上来,众人便收住了话头,只听门后面墙壁上架着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新闻:“上周高速公路车祸事件有了新一步的进展,让我们跟前方记者连线……”
像这一类的事故虽然不说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但是确实很稀松平常。陆渐红正对着电视台,正好可以看到电视屏幕,电视机里正在回放着早先拍的画面。
事故的发生地点是在省道与高速公路交汇处,那里也是事故多发地段,事故的原因已经调查清楚,当日凌晨两点左右,一辆大型渣土车与一辆小型面包车相撞,车上十来吨的渣土将面包车盖了个满,几乎将面包车压成了齑粉。事发后,渣土车司机立即投案自首,其原因是小型面包车逆向行驶,酿成了这副惨剧。
面包车上包括驾驶员在内,只有两人,由于车辆已经严重损毁,历时一周时间,才从渣土里清出来的相关物证上查明。男“忄生”死者名叫杜康,京城人,三十四岁,女“忄生”死者叫苏铃,重安市长,年轻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