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这是其一。其二,才应该出于政治层面的考虑。”老爷子又啪嗒啪嗒地吸了几口,接着道,“康平的经济地位、政治地位是非常明显的,作为领导,对这一块的掌控是必须抓在手中的,就好比你作为市长,财政大权是必须揽在手中的一样,康平就如同你手中的那个财政大权,但是我认为,这个政治任务绝非让你跟王道勇斗个你死我活。据我私下了解到,上面对王道勇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这几年他在康平干得也很不错,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国际地位,都有长足的进步,所以说,我不认为扳倒王道勇是主要目的。”
老爷子接道:“基于这样的判断,我认为你在政治方面应该是起到一个监督和警示的作用,也就是使康平保持与政治主流的一致性,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政治风向标?陆渐红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么一个词,是的,他与王道勇之间谈的大多都是工作层面的事情,对于政治几乎没有谈起过,所以对于王道勇的政治背景、政治倾向根本是一无所知,原来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不过陆渐红的心头略略有些不自在,因为他想到舒则然的那位“朋友”,倘若王道勇也有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自己是不是也要效仿舒则然的那位朋友呢?
陆渐红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高层在认可王道勇能力的同时,是因为什么才对他心生芥蒂呢?
高层为什么对王道勇心生芥蒂,这个问题陆渐红没有答案,任老爷子同样不会有答案。老爷子虽然政治影响犹存,但是这种事情恐怕他也未必知道,再者,陆渐红真的不想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还在为这些事情去操心,况且这也不是操心就能操心得来的,所以陆渐红便没有在老爷子面前提起这些。
月儿高挂,夜却是更凉了,陆渐红扶着老爷子进了屋,老爷子的腰板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挺拔,步履也变得蹒跚了。当老爷子躺下的时候,陆渐红替他掖好了被子,此时在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老爷子能够健康长寿。
陆渐红琢磨着利用五一这个假期,与几个领导见见面的,比如魏部长,比如吴部长,不过他们都很忙,说起交情,陆渐红自认并没有深到可以像周琦峰这样,所以只是打了电话,联络一下感情。
假期过得很快,陆渐红并没有受到什么打扰,因为他来京城的时候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所以知道他来京的人并没有几个。
再次回到康平,陆渐红已经找到了在康平的重心,而沈天勤那边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看来任浩南对他还是留着些戒心的,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体现,所以沈天勤也算是碌碌无为。
陆渐红对此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任浩南虽然有小动作,但是陆渐红此时还没有什么心思去对付他,层次越高,看待问题的眼光自然不同,一个市委副书记,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是一个庞然大物,但是在陆渐红的眼里还是不够看的,当然,他并没有想到,任浩南却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