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急不可待地回京城,借以舅舅庆祝生日为由要来谈一谈这件事,虽然他们是舅甥,但是平日里与其他人一样,别说见面,连通个电话的机会也不是很多,毕竟现在是蒋主席,不是蒋副主席。
说起这些,景珊略有些抱怨之词:“渐红,我真搞不明白,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还是胸襟变得大了?卓小司的案子你不问我可以理解,但是韩晓栋的事情你居然也不过问一下,他可是要杀害你的啊。”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景珊简直没有脾气了,道:“这次回去,我要跟舅舅辩个理,谋杀正部级官员,且事实明晰,怎么还拖着不办。”
陆渐红看了景珊一眼,道:“从情感上,我很感谢你,但是从政治因素的角度来讲,这两件案子一直悬而未决,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处于政治新旧交替阶段,所要的是稳定,而且不是一般的稳定,是绝对的稳定。有了这样的前提,案子的进度缓慢,或者说表面上的缓慢那就可以理解了。两件案子所涉及到的人都是些高层力量,如何有效地把这些力量整合到一起来,这才是关键之处。”
景珊叹了一口气道:“这些道理其实我明白,只是这对你岂非太不公平了?如果你没有离开康平呢?那这件事又怎么办?难道不需要考虑到你的感受吗?”
“我不是来重安了吗?”陆渐红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略有些凄凉。
景珊不由道:“这么说,你到重安来任一把手,是一个安慰奖?”
“候补委员,如果是安慰的话,应该也算吧。”陆渐红在景珊面前卸下了伪装,“主要还是因为我没有生命危险吧。”
景珊沉默了一下,道:“为什么会这样?一个人再劳苦功高,再劳心劳力,总是没有人看到,当一个人因为精力交瘁倒在岗位上,立马就铺天盖地的开始宣传,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人只有在死了之后才会获得荣誉,早干什么去了?”
陆渐红早就有过这样的思考,便笑了笑道:“景珊,你可是正部级领导,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
景珊淡淡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发发牢骚。”
这是一个无条件的信任,陆渐红心中感动得很,几乎忍不住要去牵一牵景珊的小手。陆渐红经历了不少女人,但是如果说有一个好颜知己的话,景珊无疑是最胜任的,只是用红颜知己来定位似乎又不太贴切。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放眼看过去,一窝人聚集在了一起,并有吵骂声传了过来。
小高和贺子健看得清楚,生怕陆渐红也被围得越来越多的挤进去,赶紧跟上几步,道:“我过去看看。”
人很多,陆渐红拉了景珊一样,两人退到了人群边缘,这时,远处几辆车急速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便有十几人从车上跳了下来,硬是冲开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