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红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张森奎便知道了陆渐红心里的顾虑,笑着道:“潘书记在璧山干得不错,让他离开璧山,既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也是对璧山的不负责任,您看,是不是先由他来兼任这个职务。”
区委书记兼市城管局局长?陆渐红略有些诧异,这也太有些扯了吧。
张森奎笑道:“人尽其材,在任免上也不一定就要墨守成规,况且也只是兼任而已,干得好,政治待遇是可以有的,干得不好,继续他的区委书记。”
陆渐红表示还要再考虑一下,他在上午可是刚刚拒绝了潘东来的辞呈的。
他并不知道,潘东来在回去的时候,便接受了潘紫烟的“拷问”。
潘紫烟这一阵子无声无息,只是看着父亲笑的时候越来越少,皱眉却是越来越多,前两天给他吹头发的时候,更是发现白发增加了不少,这让潘紫烟非常担心父亲的状态。在她的心里,什么级别什么名利都是过眼烟云,什么都比不上全家团聚健健康康重要,而母亲的早亡更是让她渴求家庭的温暖,所以她跟潘东来说到请陆渐红适当考虑让他不再担任区委书记的职务,而是换一个比较轻松的位置。
潘东来当时就斥责她荒唐,工作哪有什么轻松不轻松的说法,只是推卸责任,不敢担当,与重安精神是相悖的,不过想到女儿这些年陪着自己所受的苦,别说付出一个区委书记的位置,就是舍弃他的生命他也情愿,所以还是遵照女儿的意思去了陆渐红那里一趟。
回了家,潘东来笑逐颜开,说陆渐红拒绝了他的退休要求,潘紫烟当时就皱起了眉头:“爸,陆书记拒绝你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潘东来笑道:“紫烟,你也知道,爸爸的这个位置是难上也难下,我是一个党员,做到这个位置上来,就要对得起组织对我的信任,我觉得我今天去找陆书记,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铁男这个时候冒出来一句:“潘书记在民间的口啤非常好,老百姓都很爱戴他,我觉得不继续干下去,太可惜了。”
潘紫烟瞪了铁男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铁男立刻低头闭嘴,潘东来笑道:“紫烟,你不要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潘紫烟扫了铁男一眼,道:“嫁不出去?铁男,你说我以后能不能嫁得出去?”
铁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能,肯定能。”
潘东来摇了摇头,铁男对女儿的好他是知道的,只是女儿太凶了,铁男以后有苦日子过了,便道:“行了,晚上我们回家吃饭。”
潘紫烟恨恨地回了房,其实她也知道,父亲一生的两大愿望,一个是自己幸福,第二个就是在仕途上有所建树,她自己也不知道坚持这么做是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