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耒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咱们大顺军大多数都是被朝廷欺压的苦难百姓,自然比起那些职业的军人要差一些,打顺风仗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这种程度的苦战,确实少了一些经验。不过你知道李过将军为什么将你们派给我吗?”
“求军师示下。”
“因为在将军眼里,你们都是没有用的废物,所以他才允许我带你们去保定府稳定后方,因为在他看来,你们的存在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姜尚耒一边说,一边挑衅死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这五千人,莫非就不是男儿郎吗?”
听了姜尚耒的话,不少人羞愧的I底下了头。
看到众人都有羞耻之下,姜尚耒明白自己选对了方式,继续添了一把火说道:“也罢,既然你们都这点儿胆气,这黄龙岗我猜我们也拿不下来,走吧。去保定府。”
“军师,我们不是孬种!”
“对,我们愿意杀上去,跟官兵听命!”
“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怕的。”
听着将军们一个个表达心里的怒火,姜尚耒微微一笑。请将不如激将,只要他们心里有怒火,敢打就是好事儿。
“你们真的敢打?”
“将军您说的什么话?咱们大顺的儿郎都是铁打的汉子,为什么不敢打?”
“诸位,稍安勿躁。”姜尚耒站直了身子,笑着说道:“既然诸位有这个胆量,那么我姜尚耒便战场抗命,带着你们闯一闯这黄龙岗!若是胜了,全都是你们的功劳,若是败了,我给你们承担责任!”
诸将士闻言,都颇为感慨,抱拳说道:“我等愿意与军事荣辱与共!”
三月二十八日,黄龙岗。
黄韬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眺望着远方。
“这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今日顺军攻城,盛世如此浩大,老大却不给我丝毫的表现机会?上一次李过攻城,方以智老爷子还给自己偷袭的机会呢!
自己还嘱咐老爷子一次,千万不要将上一次自己杀出来的消息告诉将军,就怕将军知道,自己和方老爷子擅作主张,下山作战了而生气。
莫非老大已经知道了?”
“这两天天气反常的很,白天下雾,晚上也起雾,总是雾蒙蒙的,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仗打的够费劲了!”
配军营的军官喃喃说道。
旁边另外一个军官说道:“是啊,我总是感觉这心里不得劲,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呵呵,你们这群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黄韬鄙视的看着大伙说道:“你们怕死也该找对对象啊,就城下那群废物兵,也配你们害怕?”
“大人,我们倒不是害怕!我们是怕咱们上一次冒昧出战,坏了大人的大计!而且事后您又不敢跟大人提这件事情,这让兄弟们都很担心。”
“放屁!这么点儿小事儿值得跟老大说吗?眼下两方作战,我们打旗语,若是被敌人发现了,反而更麻烦!”
黄韬在这边狡辩着,忽然感觉眼前一支弩箭袭来,穿透了云雾,正中他的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