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追问着马英杰:“我要我的女儿,我女儿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邱书记,您听我解释。”马英杰还是耐着性子说着,可邱建平除了反复要女儿外,根本就不听马英杰在说什么。这个电话被邱建平反反复复纠缠着,而且一打就是十多分钟,马英杰急了,眼看省府大院都下班了,再这么电话纠缠下去,老板找不进来电话,会批死他的。
“邱书记,你女儿说她去了广州,然后去北京,不信,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吧。对不起,我还有事。”马英杰强行挂断了电话,电话一挂,就有电话进来,果然是老板找他,他一接,罗天运就发怒了:“你和谁打这么久的电话?你明明知道我要给你电话,还和谁这么没分没秒地聊天?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
“我,是”马英杰被老板吼得又结巴着,罗天运不想听,直接打断了马英杰的话说:“记住了,黄土的电话。”罗天运把电话号码念完,也不听马英杰的解释,就气得把电话给挂了。
马英杰恨得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可他除了冲自己发这顿火外,还是迅速给黄土打电话,可是邱建平的电话又打进来了,马英杰想不接,又感觉不接说不过去,只好再次接了邱建平的电话,一接,邱建平还是那几句话,找马英杰要女儿,根本就不相信女儿去什么广州或者去北京的事情。
“邱书记,我在省城。您如果不相信,明天来我的办公室找我吧,任由您处置好吧?”说着,马英杰便不管不顾地挂掉了电话。
马英杰怕邱建平再来电话,赶紧拨通了黄土的另一个电话,电话一通,马英杰便说:“黄秘书好,我已经在你的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一直找你的另一个电话,没人接。”
“呵呵,是马秘书啊。真是对不起,我把另一个手机忘在了办公室里。我用这个手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占线。省长因为杰克先生到了省城,就赶到了江南大酒店迎接杰克先生了。省长说,让你明天再到他的办公室找他。”黄土在电话中还算客气,而且还解释了给马英杰打过电话的事实。
“谢谢黄秘书,那我明天再来找路省长。”马英杰明明知道自己被耍了,而且耍得很有些被动,还得如此客气地和黄土道着歉。这一刻,马英杰的恨到了极点,这种恨完完全全不是要秦县的那种恼恨,而是发自内心的咬牙切齿的一种仇恨,他居然被李惠玲们玩成这个样子。
马英杰快速离开了省府大院,一上来,马英杰就给老板罗天运打电话,电话一通时,马英杰抢着说:“书记,黄秘书说路省长在迎接杰克先生,让我明天再去路省长的办公室。另外,我刚和邱建平在通话,是他一直在电话中找我要他的女儿,不肯挂电话。我感觉他们这一次把网撒开了,而我们却被动地挨着他们的打。”马英杰在手机中尽量小心翼翼地说着这番话,他怕自己分析失误,又得挨老板的批评了。
“我知道。你就在省城住下,尽量找到杰克先生的住宿处,晚上你去拜访他一下,探探他的口风,尽量暗示他今天的一切是被人策划的,这种暗示要见机行事。”罗天运在手机中吩咐着马英杰,而且他一吩咐完,就把手机给挂了,他现在也很乱,他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快,而且连动性如此之强,这样的连动性是出乎他的想象之外的。牵一而发的可怕性,是罗天运最担心的。可今天的这个酒宴,马英杰玩的这个漏洞,却让罗天运领教到了他们之间的连动性,而且是如此短的时间内,这种控制效果,还是罗天运目前达不到的。这才是罗天运最害怕的一点,不过,就这一点而言,马英杰还是有功的,虽然这个小子是无意撞上了他们的机关,但是至少让罗天运看到了他们机关重重,而且每一道都恐怕是牵一而发动全身的。
马英杰握着手机,好一会儿缓不过气来。老板的话是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给他解释的机会。而他却还要摸着石头过河,还不知道这河的深浅到底有多少,会不会淹死他。
马英杰的心很有些暗淡,对司机小汪说:“找个小饭馆,我们先吃点饭,今晚不回吴都去,你给家里人讲一声。”
司机小汪赶紧说了一声:“谢谢主任。”
马英杰没接小汪的话,而是给司徒兰发了一条信息:情况越来越糟,我被他们耍了,没有见到省长。老板吩咐我找杰克先生的住宿处,你能否帮我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