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分寸的,不会把美女折磨得太厉害……哼,我的柔道最近通过了考试,正想试试呢。”他一阵小跑.到了月池薰的身前,“薰,美丽的薰小姐.我想跟你进行一次有关体术的友好切磋,请问你介意吗?”
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月池薰的目光斜望向前方。在离开江海之前,家明曾经说过让她听天雨正则的安排没关系.此时自然也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月池政空还以为女儿在看他.很不满意地点了点头.待到天雨正则也是无奈点头之后.她才站了起来:“请多指教。”
望着这边,天雨正则无声地说着:“别打得太狠……”
“呵呵.放心放心,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不用害怕.嗯,来吧。”
笑着退开了一段距离.暮村广树摆出柔道的起手式.这个姿态摆的很随意.看不出什么厉害来,旁边的许多人却都已经被这场比试吸引过了目光.天雨正则的朋友与薰的战斗,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包括长老们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望了过来。
薰下场了。
双手握拳,先是摆了个难看的咏春拳姿势,随后似乎觉得这是在忍术比赛的道场上.于是双膝下蹲.换回了以前练习忍术时的姿态.却稍显得有些生硬,片刻之后,她化拳为掌.再度换了姿态,到最后,竞是苦恼地望着自己白皙纤长的十指.有些手足无措。这一年来她按受着家明的训练.偶尔有实战拣习.都没有什么姿势可摆,家明只要一说,要求对方随时随地地出手.这种提醒别人“我要来了哦”的起手式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这几天因为天雨正则才认识了暮村广树.只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喜欢到处徒步旅行。但能够跟天雨正则成为朋友,并且能出手打御守喜的,多半也是很厉害的强者吧,心中存了这样的观念.想要拿出最强的姿态来应对时,竟发现有些为难了。前方地月池政空摇了摇头,这个女儿他一向不怎么满意。看来最近在中国,也只是荒废了一年.纵然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拉拢天雨正则。心中总是有些生气。
姿势摆到最后,她终于还是摆了个难看的咏春拳起手。在一众忍者眼中,中国功夫的这个姿势一看就笨拙得可以.暗地里一阵奚落与失望。暮村广树看着她摆好了姿势.没有动。
两人对视了将近三分钟.暮村广树的腿似乎变得有些麻木.晃了两下身子.无奈地朝着薰靠过去。距离缓缓地缩短.众人摆出了最紧张的态度.等待着暮村广树下一刻展露的神奇武技。
人影相接。
“啊一一!”
一声锐利地惨叫声回荡在比武场中.暮村广树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的弧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显然是一记简单到极点地过肩摔,胜负已分。薰望着样倒在脚下的男人、显然也有些错愕。但随即退后一步.鞠了个躬。暮村广树按着肩膀兀自惨叫着:“啊.我地肩膀……脱臼了…啊.肯定是脱臼了…好痛……痛痛痛……”
天雨正则无奈地走过来,替他接好了脱臼的肩膀,随后不好意思的扶着他返回旁边的观看:“不好意思,大家请继续,我的朋友在这方面很不擅长……”
出现了这样惊人的闹剧,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比试自然要继续进行下去。不一会儿、文太郎等人先后向薰提出挑战.却都被拒绝掉。看了方才薰那笨拙姿势的众人不由得更是鄙夷起来,比武场上的这个规定是为了防止某些人联合对付某一个人而设.薰跟暮村广树的比试根本一点体力都没有消耗,竟然拒绝所有人的挑战,显然是去中国享受了一年,胆子也变得小了——以前的薰纵然力量不够.但对于挑战却总是来者不拒地。
眼见她怯战地态度,月池政空心中地不满更甚。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天雨正则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走到一旁接了一会儿.他目光有些疑惑地走回来.拍了拍薰的肩膀:“请过来一下.江海市有消息传过来……”
冷漠的目光蓦的一变.她随着天雨正则走到一边.待到天雨正则说完,薰的那极少有多余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慌乱.拿起对方的电话按动着号码:“喂……沙沙.我是薰.他中枪了?怎么会……”
………………
接近午夜.练武场上比试的人们渐渐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道场一旁,薰默默地低头跪坐着.这样的姿势从她打过电话之后便已维持了近两个小时.但比之先前.周围的几人却下意识地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月池政空在前方说话.总结着今天比武的情况.分析着一些人的不足.他已经在那里说了很久,总结完后,则顺便说起了明天的试练。
“…作为一年一度的试练.我希望大家都在这一次的考验之中全力以赴……去年的第一名是文太郎,希望今年可以再接再厉……”
训话、鼓励.月池政空对于心中有印象的人物一个个地说着话.到最后,他的目光望向一旁的薰:“……还有你,薰.之前一年的时间你到中国修行,我希望可以看到你的成绩,对于你方才故意怯战的行为.我非常的不满意.忍者可以在真正的战斗中选择暂时避开比你强大的对手.但绝不应在练习中畏缩不前.希望你明天可以……”
由于薰是他的亲生女儿,批批的话语也就格外严厉一些,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薰已经站了起来,走到道场中央,低头跪下去:“对不起,父亲,我待会乘坐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到江海去,不会参加明天的试炼了。”
大家都知道薰与月池政空的关系,这里称父亲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打断长辈的训话,并且忤逆长辈和上级的意思,在忍者之中,就绝对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月池政空的眉毛蓦地绷紧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下方的女儿:“你说什么!?”
抬起了头,黄以淡然而坚决的目光与他对视了:“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