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哦,这么说,赵二麻子没打算干什么嘛,不过,说不定是因为看见方师父武艺了得,他没本事对抗,所以才不敢再纠缠虹玉姑姑了。”珍珠笑道,任谁都不会傻到以卵击石的地步。
“嗯嗯,很有可能,方师父多厉害的人呀,平顺平安跟他练了三年武艺,身手可了不得啦,那天我看他们练武,哎呀,什么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跟耍杂技似的,每个动作都完成得很好,方师父还夸了他们俩呢。”翠珠想起当时看到的情形,恨不得鼓掌替他们加油。
确实,俩娃的文武方面都学得不错,本来杨秀才想让他们今年下场去考童生的,珍珠考虑了几天,觉得他们十一二岁的年龄,要是两人都过了,太过招眼,所以暂时否决了,让他们缓一年再去考。
这些事情,胡长贵和李氏一向由着她做主,珍珠让缓一年,就缓一年,反正他们觉得孩子还小,考中的几率并不大。
两姐妹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珍珠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二姐,听奶说,想要把你定给村长家的赵柏铭,你是怎么想的?”
翠珠冷不丁的被她的问题吓到,脸颊瞬时一片飞红,低着头没敢吱声。
“二姐,就咱们两人在这,你别顾着害羞,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就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珍珠对那个有些刻板的小古董印象挺一般。
刻板就等同于教条,一切按部就班,活在框框条条里,不懂变通,规规矩矩。
这样性格的人,在珍珠看来,是不招人喜欢的。
至少,她就不怎么喜欢。
可是,她那二姐,一脸含羞带怯,含情脉脉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我没说不愿意呀。”
瞧瞧,她说为她出头解决,马上就着急出声了。
翠珠今年十五,正是说亲的时候,这附近的女孩,十四五岁普遍都开始说亲了,等到十六七岁的时候正式完婚。
女孩过了十六还没定亲,就得开始着急了,亲戚朋友邻里乡民异样的眼光随之而来。
珍珠表示,很蛋疼。
她今年十四,过完年就算十五,明年她也要开始议亲了。
一时,她的神情郁郁起来。
尼玛,十五岁,初中生的年龄,就要准备嫁人生子了。
她要不要找个山头躲起来算了。
翠珠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脸色阴沉,难道她不喜欢她嫁去村长家?
“……珍珠,你怎么啦?是不喜欢我嫁给柏铭哥么?”翠珠突然心跳加速,要是珍珠不喜欢她嫁给赵柏铭,那该如何是好?
想起那修长儒雅的身影,翠珠的一时有些慌了神。
珍珠瞥见她慌乱的神情,不由纳闷,“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想清楚就成。”
翠珠脸颊微红的咬着下唇。
今年初,赵文强就让黄氏给王氏递话了,说是想为赵柏铭定下翠珠,但是,赵柏铭的姥娘前年走了,小辈得守三年重孝,所以,等守满三年后才能定亲,想让胡家等上一等。
王氏考虑再三,以他们胡家现在的条件,村长家的赵柏铭算得上不错的人选,虽然他三年前的院试没过,但是,那年他才十五岁,年纪小没阅历,没考上是很正常的。
赵文强一家的为人,王氏还是挺放心的,赵文强作为村长多年,为人处世老道圆滑,黄氏虽然有些爱计较,面上的功夫却是做得很妥帖的,赵柏铭的爹娘,王氏也认得,两口子精明干练,跟着小舅子在南面的河道边干活,两三年才回一次,据闻每年能攒下不少钱银。
思来想去,王氏没有立即应承下,只说,先考虑考虑。
赵文强虽心急,到底不能怎么,如今的胡家已经今非昔比,而赵柏铭还只是个童生,没有正经功名,就没有资本硬气,只能徐徐图之。
翠珠知道后,先是大吃一惊,她从来没敢想,村里念书最好的赵柏铭会向自己提亲,在她的印象里,他就像天边的明月般高风亮节,不是她这等凡夫俗子所能匹配的。
随后,渐渐地又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家里的条件变好了,连村长家都赶着和他们胡家联姻了。
再后来,想起赵柏铭霁月清风般的文雅气质,她的心就开始有了憧憬。
她,是愿意的。
很小的时候,赵柏铭就与她们这些普通的村里孩子不同。
每天发髻整齐,衣着洁净,背着个书篓子,踏上去私塾的道路。
在这个小山村,他无疑是特别的。
村里经常有小姑娘躲在路旁,偷偷目送去上学的背影。
这事,从前她也干过。
后来,他去了天平学院,这种现象才慢慢消失了。
她从不敢想,有一天,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