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娘,我没事,好着呢。”她从内室走出来,笑吟吟的凑近沈氏,一把扑进她怀里撒娇道:“娘,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呀?”
“哎呦,我的好小姐,您可当心点,夫人怀着身孕呢。”一旁的嬷嬷紧张地扶住沈氏。
“……身孕?”尤雨薇抬起头,惊愕的看着沈氏。
沈氏脸色变得通红,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多嘴的嬷嬷。
“咳咳,雨薇呀,你是大姑娘了,别动不动就像小时候那样爱扑人。”
尤雨薇顿时嘟起嘴来,“娘,你这是有了弟弟和妹妹,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沈氏红着脸,捏了一下她的脸。
沈氏在尤雨薇离京后,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恹恹地,没有活力,尤翰见状,心疼不已,派人请了太医,诊脉后,发现沈氏已怀孕一月有余。
这一消息,惊呆了尤翰与沈氏,两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放弃了再次生养的希望,谁知,到了这个年纪,居然又有了消息。
沈氏大喜过望,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反倒怀上了,即使高兴,也不敢四处宣扬。
尤雨薇扶着她坐下,好奇的摸摸她的肚皮,才两个月的身子,没有明显隆起。
沈氏担忧她的伤势,一个劲追问,受伤的原因。
尤雨薇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
沈氏听得目瞪口呆,她的宝贝闺女,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男子,居然连箭都能替他挡下,舍弃性命都在所不惜。
沈氏沉默半响,“那你五哥哥是怎么想的?”
为他挡下了一箭,还是无动于衷么?
“不管他怎么想,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娘,你不能拿这个去要挟五哥哥。”尤雨薇立刻道。
沈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事情都向着那小子,这万一以后真的成亲,不得让他克得死死的。
“你这丫头,为他挡这一箭,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他对你多注意些么?你救了他一命,娘怎么不能拿这件事说项?”
“不对,我为他挡箭,是本能,看见箭朝他射过来,根本来不及想些什么,就扑过去了,不是为了图些什么。”尤雨薇否决了她的话。
沈氏看着女儿娇美的脸上,带着坚毅的否定,仿佛她的话玷污了她纯洁的心灵,使她救人的举动蒙上了预谋的企图。
她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她的闺女呀,要是嫁不了顾褀,下半辈子可咋办是好啊。
尤雨薇反倒不以为意,许是受了珍珠的影响,她忽然也觉得,即使不嫁人,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她更关心沈氏肚子里的宝宝,开始发问怀孕的细节,几个月啦?男孩女孩呀?难受不难受呀?爹爹表现得怎样呀?
一通对话下来,太医已经到了府内。
诊脉过后,太医告诉沈氏,尤雨薇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别的隐患,只需静养待结痂的伤口自动脱落,再涂抹去疤痕的膏药即可,无需再开药方。
太医的话,让沈氏松了口气。
胡家过冬的柴火,终于在望林村的第一次雪降临前囤积好了。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红色的枫叶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远远望去,火红中带着雪白,浅浅点点,带着冬日的气息。
“三妹,下雪了,山谷那边的工程停下了,昨天,柳叔公来知会了,今天是不是该给他们把工钱结了?”黄延成抱着账本来请示。
“对,先把他们的工钱结了,大家伙忙了好几个月,都辛苦了,在他们的工钱上,再添一百文钱,算是过年的福利,柳叔公那多添五百文钱,你算好账,下午我让平安通知他们来领工钱。”珍珠细细交代。
“哎,好,我马上就算。”黄延成心里感叹着二叔家的大方做派,每个散工多添一百文,加上柳常平的五百文,差不多就多发了二两银子。
年底的事情很多,胡长贵只顾着腊味作坊都忙不停,家里的事情,珍珠只好拉着李氏一起处理。
先给来领工钱的村民,准备一份年节礼。
家里有现成的猪骨、猪下水、猪板油和猪皮,每人都分上一份,上好的毛青布每人裁够两身的尺头,一身深蓝色,一身深灰色,耐磨耐脏,都是最经济实惠的年礼。
下午,学堂开始上课,领工钱的村民陆陆续续带着篮子聚到了胡家前院。
他们在胡家干了近三年的活,知道胡家年底要发放一份年礼,都很自觉的带上了自家的箩筐。
先在账房处领了工钱,然后排着队在胡家的厅堂内领取年礼。
一手提着重重的箩筐,一手抱着崭新的布匹,十几个村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