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提水进来,给罗璟洗漱呢,待在屋檐下得把小厮吓死。
等小厮提了热水,珍珠倒出半盆,让罗璟洗了脸再泡脚。
“别,我自己来。”
泡完脚,珍珠要给他擦拭水渍,罗璟忙阻止。
“你别动,肩上有伤呢。”
珍珠瞪了他一眼,轻轻抬起他的伤脚,小心擦干了上面的水渍。
罗璟脸颊微微泛红,眼中的温柔能滴出水来。
等珍珠也洗漱干净,他拍拍炕沿,示意她上炕来。
珍珠略一犹豫,也没矫情,吹了灯脱鞋上炕。
她本想和衣躺下,罗璟却笑道:“谁睡觉穿着厚棉衣的,乖,把棉衣脱了再睡。”
也对,棉衣下还穿着两件衣裳呢,况且,他一个伤号,还能把她怎么样?
脱掉棉衣棉裤,钻入被褥里,罗璟的手就过来了。
“哎,你伤着呢,你乱动,小心伤口崩裂。”珍珠就捉住了他抚在腰上的手。
“就是想抱着你。”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黑夜中特别有磁性,珍珠被他的声音电得酥麻。
难怪,总有人人戏称,好听的声音会让人耳朵怀孕。
说的,可不就是他么。
她轻咬下唇,红着脸颊悄声说道:“你把这个胳膊抬起来。”
罗璟顺从她的意思,举起了没受伤的胳膊。
珍珠摆好位置,侧着脑袋枕上了他胳膊。
亲密的姿势,让两人心中皆是一荡。
闻着彼此熟悉的体味,相互依偎着,久久没有说话。
“你能在潼临城待几天?”
他一手抚着她纤柔的肩头,一手纠缠着她滑嫩的柔荑,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嗯,你想我待几天?”她反问。
“我想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行么?”
他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一下。
“嘻嘻,当然,不行。”
珍珠笑道,想起了她离开望林村的理由,忙把事情告诉了他。
罗璟先是一愣,随后揉揉她的脑门,“你这脑袋瓜子,借口真是一找一个准。”
原来,罗璟的姨母真是生病了,不过不是突发急病,而是一直缠绵病榻,病情时好时坏。
“嗯,鯪州太远,我和大哥也脱不开身去探望她,每年过年大哥都遣了仆人前去探望,你这个借口,倒是真用对了。”
这丫头,某种直觉似乎特别厉害。
“呵呵,也不光是借口,等你这边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去鯪州一趟,正好去看望她一番。”
珍珠早就想好了,要是罗璟这没什么大事,她就让小金飞一趟鯪州,偷偷去看望一下他这位姨母。
“……,你真的要去?那边靠海,有时候还刮台风,你一个人,还是有危险的。”
罗璟声音有些闷,收紧臂膀上的道力,不能陪在她身边,他始终有些不放心。
“呵呵,我先去看看,你姨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直接回鄂州去,要是有事,我就让大白带信给你。”
“嗯,你把大白带上,有事随时让它带信过来。”
“你多久没见过你姨母了?”
“很久了,她嫁得远,难得进京一次。”
“她为什么嫁到了鯪州?”
“她相公在鯪州任职。”
“她相公?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他很不满意的样子。”
罗璟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罗璟的外家崔氏一族从前是南方的名门望族,族中出过不少权高位重的官员,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崔氏一族渐渐没落,外祖父外祖母这一辈还勉强算上官宦世家,如今只剩一个亲舅舅崔松贤支应门庭,这个舅舅没有读书的天份,考了三十年都没能考上举人,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后,他就一直守着祖产过日子,生活过得并不如意。
罗璟的姨母崔玲林,其相公唐齐荐是鯪州通判,六品官员,在偏远的州县算是挺大的官职。
当年,崔玲林待字闺中的时候,亦是当地的一朵高岭之花,唐齐荐在一众求娶人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加上她还有个亲妹妹嫁入了京城,成亲头几年唐齐荐待其是极好的。
可惜好景不长,崔家渐渐没落,兄弟又撑不起家业,远在京城的妹妹也不能常联系,唐齐荐就开始没那么有耐心了。
崔玲林早年只养育了一个女儿,唐齐荐以此为借口,小妾一个接着一个纳入后宅,就算后来崔玲林生了个儿子,也没能改变唐齐荐的作态。
如今,小小的一个通判府内院,就养了十二名姨娘,还没算上没有名分的通房丫鬟,唐齐荐在鯪州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放浪形骸的桃色事件。
崔玲林就算流干了眼泪,亦是无济于事,好在她的大女儿早已出嫁,如今只需专心教养八岁大的小儿子,只是她生下儿子后,身体就日渐虚弱,病情时好时坏。
罗睿和罗璟这两年才从老仆的口里得知她的情形,从前他们的母亲很少在他们面前提及外家的事情,崔家没落后,他们的母亲就选择性的回避了外家的话题。
出现一个渣男,珍珠伏在罗璟的肩上忍不住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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