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师傅他老人家有眼无珠,看不上我这个好徒弟,对你偏心眼,才把我逐出师门,可他临死的时候,还不是我一个人为他送终的?”刘一手冷笑道。
胡一针想起那年师傅莫名其妙地被人下毒后,七窍流血,惨死时的情景,心猛地一震,厉声问道:
“这么说,你就是毒死师傅的凶手?”
“师兄,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帮师傅解除痛苦,”刘一手大言不惭地说:“你知道吗,当年,师傅中了蛊王的蛇卵蛊毒,我见他非常痛苦,便让他喝了一小瓶药水,这才让他免受痛苦,灵魂得以解脱……”
胡一针知道,蛇卵毒是一种非常残酷的蛊毒,就是将蛇卵注入人的体内,让蛇卵在人的血液里孵化出小蛇,小蛇在人的血液里逐渐成长,吸食人体的血液,直到精血耗尽,长大后,才从人体内钻出来。
胡一针厉声骂道:“你这个畜生,师傅生前那么疼你,你居然和臭名昭著的苗疆蛊王合起来毒死他,你还是人吗?”
“如果师傅真心疼我的话,就不应该把我逐出师门,让我餐风露宿地流落街头,”刘一手替自己辩解道:“还有你,如果不是你报案,我就不会遭到官兵的追杀,躲到老山林里过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那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胡一针质问道:“我问你,杨运东所中的蛊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是啊。”刘一手理直气壮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胡一针怒声问。
“为了钱啊,只要有人愿意出钱,我们就可以这样做,”刘一手阴笑道:“师兄,你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吗?”
“我只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胡一针诅咒道:“你们这样草菅人命,将不得好死。”
“哈哈,你说这话,未免太幼稚了吧?”刘一手大笑说:“师兄,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既然你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像老鼠一样,跑到老山林里东躲西藏,过提心吊胆的生活呢?”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刘一手脸上掠过一丝怒气,沉声说道:“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件事,要不然,别怪我不念及同门之情。”
“笑话,一个连师父都敢毒死的人,能念及同门之情?”胡一针反唇相讥道。
“我靠……”刘一手被胡一针气得牙痒,恨不得立即上前给他两个大嘴巴,打得他满地找牙。
“刘一手,少和这家伙废话,”蛊王见刘一手动怒,也有点不耐烦了,上前提醒道:“我看这家伙没安好心,故意在和你拖延时间。”
“我知道了,”刘一手点了点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师兄,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是想请你与我们合伙……”
“哼,”胡一针冷哼一声,瞥了刘一手和蛊王一眼,随即打断了刘一手的话,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合作的。”
“我想,你会和我们合作的,”胡一针脸上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对站在一旁的蛊王说道:“看来,我师兄很不配合,你还是把当年往我们师傅身上所下的蛇卵蛊毒,种植在我师兄的身体里吧,让他也体验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行,我没意见!”蛊王重重点头。